众人喝的不亦乐乎之时,一只小甲虫飞了进来,翅膀闪动着血红色。常安伸手接住甲虫,轻轻放入酒杯中,甲虫顷刻融为一滴血水。
“老爷,”常安没敢耽搁,嘴唇轻启,传音到裴九天耳边,“收到血甲虫报信,恐怕是三少爷有损伤,我们还需尽早赶回去处理一下。”
裴九天眉头一紧,又快速舒展开,向怒王抱拳请辞。
怒王望着常安酒杯里的一抹红色,自语道:“为什么此人身上会有如此熟悉的气息。”
……
裴府中一片杂乱,西边搭起一个简易的棚子,地上放着裴青的尸体。裴九天快步走进议事厅,纪坤和两名守卫跪在地上,腿不住的打颤。
管家裴中海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明一番,裴九天并未搭理纪坤,而是转向两名守卫问道:“那个小偷儿是怎么回事儿?你们如实讲来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守卫说道,“就在三少爷他们议事之时,一个拿着虎皮的瘦高人影出现在老爷卧房的门前,还没等开口问话,就听到我脑袋‘咕咚’一下,他脑袋‘啪唧’一下,我们俩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等我们醒过来就赶紧进屋查看,东西都放得很整齐,没有翻动过,直到闻到了一股奇臭无比的尿骚味,才发现他把老爷的夜壶偷了,还把尿倒在床上。”
众人努力忍住笑,这个从乡下来给老爷看门的人是大太太的远房亲戚,脑袋的确是不大灵光。
裴九天脸色一沉,倒也不好发作,毕竟是老江湖,尽管被弄得哭笑不得,但还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:“你是说,那个小偷是拿着虎皮进来的?而不是从屋里偷走的虎皮?”
“是的老爷,这个小人看得清清楚楚,就在我脑袋‘咕咚’之前,我还笑话他是拿虎皮扯大旗来着呢。”
“知道了,你们下去吧。”裴九天对大太太给推荐的这两个“绝对忠诚的自己人”实在太过无奈。
裴九天心生疑虑,自己的确有一个用虎皮包裹的至宝,但只有他和裴峰、裴青、裴中海几人知道,外人根本无从知晓,为何他会知道有这件东西,竟然还从外面拿来虎皮,装成盗走了这件东西来迫使裴青调走纪坤呢?他们的目标,难道就是虎皮锦盒?最主要的是,府里的内奸到底是谁?
俞几乌说道:“老爷,如此看来,他们至少来了三个人,娄一鸣佯装偷盗,程净之持枪挑战,巫马心飞针暗伤。”
裴九天沉声问道:“俞师爷,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不沾老贼,为我的青儿报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