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心没肺的人对于战斗或是分别都没有太多的感觉,反倒活得更舒服一些,比如鱼兰。她看着满地的纸人,感觉这么美丽逼真,材料又那么昂贵,如果任由抛弃太过可惜,所以一直恋恋不舍的看着,你看着它,就会感觉它在冲你笑。鱼兰走了过去,将纸人一一捡起,摞成厚厚的一沓,看到其他人疑惑的目光,她嘻嘻的一笑:“这么漂亮扔了怪可惜的,不如拿回去钉在墙上当装饰也好呀。”
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,这么恐怖的东西还要留着欣赏,呃,这算是代沟么?
鱼淼看着鱼刺的离开,心中竟然有了一丝不舍,她不是喜欢巫马心的么?现在反倒有些不确定了,父亲一直让她与巫马心联络,去阻止一个大的计划,或许你一直尝试着去了解一个人,去试图与他沟通,去感受他的感受,时间长了你便会爱上他,不过这不一定是爱,他不一定是你想要的,也不一定是你期待的,只是他在你的脑海里太过熟悉,更像是一种心理催眠。鱼刺一直爱着她,悄无声息的保护着她,无私付出,毫无索取,难道这不是让女人更有安全感的归宿么?不知道,她感觉心里好乱。
清醒了反倒不如一直沉睡,或者被夜祤控魂,那么脑海干净,那么无忧无虑。鱼淼下意识的向夜祤的尸体瞟了一眼,发现他的头竟然在动,一下一下的颤抖。
鱼淼吓了一跳,赶忙抓紧鱼吻匕首,小心翼翼的来到尸体旁边。夜祤额头上不时的鼓起肉包,仿佛有东西在里面乱蹿,尝试寻找出口。鱼淼用匕首割开皮肤,里面是一只半寸长的绿色小虫,它谨慎的探出头,偷偷的瞄了一眼,紧接着又缩了回去。过了一会儿才又探出头来,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些,然后又缩了回去。反复了几次,它才放心的整个钻出来,悠闲的扭动着胖乎乎的身体。鱼淼觉得这个小家伙有点傻的可爱,如果是瞎的话,那还那么谨慎有什么用?它每次探头看到的都是拿着刀的自己,如果能够发现危险就不会出来了,如果不觉得是危险,那就不用这么墨迹,早就可以出来了。
那虫浑身长满松针一般的触角,后背正中带有黑色花纹,好像人的眼睛一般,跟随身体扭动一眨一眨的。它朝鱼淼的方向挪动几步,全身的触角都对着她舞动,如同随风摇摆的海草一般,触角每次摆动都会形成一个图案,像是一个符号,也像是一个字。鱼淼越看越喜欢,俯身向下,想要看清楚那图案到底是什么,那虫突然从地上狂跃而起,一头扎进她的额头。鱼淼吓了一跳,用手在额头上乱摸,一点伤口也没有,那虫竟可以透体而入。可它为何无法从夜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