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汤忽然翻动起来,里面的鱼竟像活的一样来回游动,偶尔还翻腾跳跃,如喷泉般口吐鱼汤,引得众人都放下酒杯,好奇的盯着它。
一个银袍将马上说道:“嫂夫人生辰之日,竟引得熟鱼舞蹈,实乃祥瑞之兆,恭喜恭喜,我看不日便能给我大哥生个大胖小子了。”
众人随声附和,谭将军开怀大笑,毛彩儿也心情大好,花枝乱颤的说道:“那就借你吉言喽。”
游了一会儿,那鱼滑到盆边,开口说道:“恭祝毛彩儿小姐生辰,有句话要对你讲,请附耳过来。”
毛彩儿被吓了一大跳,吃了这么多年鱼,还是第一次看到鱼会说话,尤其还是炖熟的鱼。
这自然是鱼兰的手法,她控制鱼汤中的水使鱼翻转腾挪,自己则躲在外面说话,毕竟距离远,汤水又少,只有吸引她过来才能一击得中。
好奇心的驱使下,她站起身,用手压着昂贵的毛绒衣,小心的将耳朵贴在了陶盆边上。那鱼吐气如兰,引得毛彩儿不断的低身,忽然鱼身向前一窜,一根鱼刺从汤中射了出来,直接扎在了她的脖子上,疼得她“嗷嗷”直叫,整个人跌坐回来。谭将军心疼的看去,她的脖子上一片紫黑。
谭将军大怒,其他人也都站起身来,拔出腰刀,虎视眈眈的盯着那条鱼,恨不得生吞了它,可是它已经是做熟的,估计只能咬碎它的骨头来解气了。
正在此时,那鱼又开了口:“谭将军,我乃是润下族的神鱼,你害我族鱼秀,我姑且不和你计较,你小妾已中褐蓝鳍毒,最多只能活一个时辰。若想救她性命,速将鱼秀的尸体及程净之的长枪送到店外的马车之上,否则,你便等着收尸吧。”那鱼说完,肚皮外翻沉回汤中。
鱼兰喘了口气,揉了揉手指,她的功力尚浅,看似小技,她操作起来却很是吃力,看来练功还需勤奋才行。
谭将军在众手下面前受此大辱,自然不肯折损颜面甘心就范,但看着怀中的毛彩儿叫得一声惨过一声,脖子上黑斑也越来越大,实在心疼。这个时候需要有一个人来搭一个台阶,刚才说话的那个银袍将便是一个最好的搭台人,他开口说道:“如此小小毛贼,对于将军来讲自然如同一个臭虫一般,但眼下嫂夫人要紧,不如我们先答应了他们的条件,将那两样东西取来换了解药,再收拾他们不迟,这里是咱们的地盘,谅他插翅也难逃。”
一语正中下怀,谭将军点头道:“嗯,此事便交你去办吧,多带些人手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那银袍将转身离去。谭将军扶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