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本王请宫真人来的原因,一觉醒来,我感觉自己记忆全都混乱了,有些不知所措。支配行动的是记忆,判断是非的也是记忆,若非患难故交的提醒,恐怕端国此刻已经亡了。”
王者说话,从来都是软硬兼施,祈求与威胁浑然一体。
“好吧,烦请血王收了护身魄力,我来探查一番。”宫勋不做口舌之争,直接切入主题。
“好。”血王点头同意,皮肤上淡淡的紫色逐渐褪去,恢复成原来的颜色。
宫勋紧闭双目,口中念念有词,头发凌乱着飘上半空,向前不断伸展,几根粗壮的发丝轻轻插入血王的头皮,如同神圣虔诚的祭司,其他纤细的发丝在空中飞动,如同在神前翩翩起舞的巫者。
一柱香的时间,万千青丝又重新缩回脑后,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肩头,汗水顺着发尖向下滴落,宫勋脸发苍白,显然法力耗费巨大,一时无法发出声音。
“宫真人,情况如何?”血王见她如此表情,心中更加急切。
“对方也是个高人。”宫勋缓慢的说道,“他将你的记忆更换得天衣无缝,若非从更深处的记忆中发现了些许微小矛盾,恐怕都不敢怀疑你的记忆被更改过。”
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我感觉不到丝毫违和感。”血王大惊失色,问道,“宫真人,那还有机会找回我的记忆么?”
宫勋沉思片刻,点头说道:“自然是可以,但需要施以符咒之术,届时会有一些疼痛,还请血王大人配合才行。”
“在下久经沙场,刀砍斧剁都不会皱一下眉头,区区一点疼痛算得了什么。”血王大喜过望,连连搓着双手,“那就有劳宫真人了,还请真人先好好休息,不急,不急。”
宫勋点了点头,身体飘向一旁的的椅子上,身体顿时如同烂泥一般瘫在上面,额头依然有汗在微微渗出。
大头张从门外走来,跨过门坎的时摇身一变,只见端王大踏步的进到内堂,眉宇之间凝固着君临天下的霸气,浑身上下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威严,哈哈大笑道:“老七,我们终于又见面了。”
血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呆住了,四族人马在阵州层层叠叠,他是如何能够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?莫非自己小看了这个便宜父王?血王不由得拈出三根银针,他的几个儿子都因自己而死于非命,恐怕今天他来绝非善意。
端王却并未理会他的小动作,而是语重心长的讲述起来,仿佛此时的他并不是端国的主宰,而是一个墨迹的老人:“当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