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的黄牛都吃饱喝足,趴在地上休息。老农拿出一只大鼓,用力的捶了几下,那些牛叫喊着站起身来,摇摇晃晃的再向田地走去。
巫马心问道:“老兄,那个犁杖在哪里,我去看看。”
“就在那个墙边放着呢。”老农指了指牛棚旁边。
槐木的把手,铁铸的犁铧,有一半湮没在庄稼院的泥土里,曾经的光彩不再,曾经的锋利亦不再;只看见被雨水侵蚀的铁锈,斑驳一地。
老农说道:“说来也怪了,昨天还好好的,结果今天一早犁铧就碎了,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儿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巫马心走到犁杖边上,老农擦了擦手,也跟着走了过来。巫马心伸手抓起犁铧,断痕在铁锈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醒目。果然是刚刚损坏的,而且是被人用力踩折的。
巫马心问道:“这里还有其他人么?”
“没了,除了我就是牛,没有其他人。”老农说道,“你干嘛这样问?”
“你看,这明明是被人踩断的,想必此人力大无穷。”巫马心说着,手指捻动,犁铧从断口处重新生长出来,崭新惨白。
老农拿着犁杖左看右看,嘴里不住的赞叹:“巫马家的人果然手段高明,佩服佩服。请进屋喝杯水酒,略表心意。”
“老兄,”巫马心拱手道,“如此小事不足挂齿,我着急上山,还望老兄指引上山之路。”
“哈哈,”老农大笑道,“今日已过午时,上山之路已经关闭,只能明天再去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巫马心一阵窝火,要不是你非拉着我看什么蝗族和蟾族打架,怎么会错过时辰。
“好了,咱们进屋吧,让你尝尝大哥我的手艺。”老农说着,又从旁边拿起一把锄头,从地里挖出一坛酒,“这原本是我儿子出生的时候埋的,想等到他成婚那天再起出来喝,没想到……唉,算了,你远来是贵客,今天咱们兄弟俩就把它喝了吧。”
巫马心不好再推辞,只好抱拳拱手道:“那就多谢老兄了。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老农从鸡笼里抓出一只鸡,生火烤了起来,“巫马兄弟,你先进屋吧,我做好了饭菜就来。”
“好吧。”巫马心说着朝屋里走去,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。他猛然回头,身后只有那头黄牛,看来是自己想多了。
茅屋里面十分阴暗,巫马心拾起两根柴,捻指生火,这才亮堂一些。屋里只有一个柜子,柜子上放着一个小牌位,写着“爱子小men之灵位”。牌位前面放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