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也见得多了,但每次都以局外人的眼光对待,此时自己参与了进去又是另一番滋味。北宇瑾辰所谓的明哲保身用在此刻最好不过,但我深知,今日丽嫔放过我,他日也将以十倍奉还。
“据奴婢所知,三盆紫荆都放在伊菊宫园中,园中又空气流通,风向朝南,而伊菊宫寝殿朝北,花粉不易传入室内。前日又经过雨水洗刷,花朵也被打落,所以应当是对娘娘造不成伤害。”我装作温顺恭敬,暗笑原来的德欣帝姬落得如斯不堪境地,跪尽了所有不该跪的人。
丽嫔轻哼一声,眼波流转:“你的意思是,本宫错怪你们主子咯?既然你如此护主心切,本宫应该成全你了,李嬷嬷,你看,这大贵人左脸都烧成这样了,右脸上是不是缺些什么?”
李嬷嬷打了一个激灵,道:“对,对,这小蹄子就该尝尝胭脂烙的味道。”
胭脂烙,顾名思义,让脸上落上胭脂印,要经过热开水煮沸的铁板烙在脸上,刑法极其残忍,七年前,先帝的美人因为冲撞了太后就被施以此刑,容颜尽毁后跳井自杀。
银月张大了嘴,爬到丽嫔脚边,“娘娘,素锦姐不是有意冒犯的,请娘娘发发慈悲放了她吧。”
“滚!再来求情,本宫连你一块罚。”她踢开银月,直径走向我,扬起的手落在我完好无损的右脸,声音洪亮。
我不怒反笑,她有些慌神,“贱婢,你还敢笑!”话刚落音,她再次扬起手,却停顿在空中,指着我戴的那只银耳坠问道:“这耳坠,这耳坠怎么在你这里?”
“娘娘若是喜欢,奴婢大可赠与娘娘。”
她退后一步,暗自思虑了良久,道:“本宫身子不适,快扶本宫回去。”
“可是,娘娘,这胭脂烙还......”李嬷嬷不甘心的问道。
“闭嘴,本宫让你回去,哪那么多废话。”
言毕,匆匆走出浣颜阁,待她们不见了人影,众人才拥簇着慕含进了寝室。
我坐在地上,轻轻按了按右颊,疼痛伴随着酥麻的痒,不用镜子瞧就知道铁定是肿了。
银月用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涕泪,来到我身边,想碰一下被丽嫔打过的地方,但又不敢,戚戚地收回手,又开始涕泪横流。“素锦姐,差一点,我就见不到你了。”
宫里位分高的嫔妃确实可以随意处置一些低微的宫女太监,弄得人心惶惶,但这又是不成文的规定,谁也无法改变,他们的命运还不如蝼蚁。
“哪有那么严重,傻丫头。”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