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而去,走了一段路,他突然勒住缰绳,翻身下马。
他伸手接我,道:“下来吧,在这附近,估计能见到什么好东西。”
一只手搭在他的掌心,温热粗砺,有一层薄茧。
下马步行,两个人一前一后,隔着几步距离,脚踏在落叶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走了一段路,看见一只白虎幼兽被兽夹夹住,摆脱不开,小小的爪子在兽夹里被血染红。正在无助的呜咽,叫了几声才发现我们的存在,退后几步,呲牙咧嘴,上身躬起,白毛乍起,嘶嘶地示威。
他说的不错,确实是好东西,虎皮稀少珍贵,一只幼虎做成袖筒也是绰绰有余了,虎骨泡酒又有奇效,这个小东西全身都是宝贝。
就算他们打了再多东西,这一只幼虎足以胜了全部。
我走到白虎旁边,也不敢考得太近,虽说它只有家猫一般大小,但牙齿的锋利程度可不敢小视。
解开腰间的锦袋,里头有些蜜饯肉干,取出一小节肉干,丢给它吃。
没想到幼虎这么没有防备之心,嗅了嗅就立刻将肉干嚼尽吞下,示威的嘶吼声化成乞怜的呜咽,小尾巴一甩一甩。
我试探的将手伸过去,它又退后几步,盯着看了好一会,直到我指间浸过麻药的银针被汗染的滑腻。
它的眼睛又黑又圆,甚是可爱,正待不耐烦要下手之际,它猛的凑了过来,用满是茸毛的小脑袋蹭着我的掌心。
心中突然一片柔软,轻叹一声,终究下不去手,收起了银针。
“下不了手?”北宇瑾辰道:“对兽尚是如此,对人岂不是善心泛滥了?”
“人与兽不同,至少,它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机,至少它也懂得知恩图报。”
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兽夹,抚摸它颤抖的身体。
北宇瑾辰递来一方丝帕,素白如雪,没有一丝痕迹,我了然的接过,为幼虎包扎后腿上的伤口。
“四爷身边的宫婢都不是简单人,这次狩猎看来又不得安宁了。”他远望天际,没了笑意。
我将幼虎搂在怀里,站起身,“那些宫婢分明不是简单人物……”正说的起兴,他却以极快的速度捂住我的嘴,然后沉声低语:“有人。”
我点了点头,不再出声。
躲在一边的树下等了很久,直到双腿麻木,也没有任何动静,北宇瑾辰看着前方的槐树岭,皱眉说了句听错了。
我瞪了他一眼,知道他生性多疑,抱着幼虎想站起来,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