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吧。”看这小姑娘怪可怜的,也不该受那么大惩罚。
慕含啪——的一声把梳子扔在台子上,厉声道:“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?”
杀鸡给猴看,慕含想要针对的人,是我。弯下双膝跪在地上,也不能多言。
她挪了挪身子,正对我们,“一个奴才,就该尽奴才的本分,若有二心,就没什么用了。”
奴才,难道她忘了她自己就是奴才出身吗?没想来,她现在每一句话都是这么刻薄。
劳累一天,整个人都觉得疲乏,脚踝上的伤口更是隐隐作痛。
“罢了,你们都去休息吧,这件事,狩猎结束再说。”
一夜已经半夜过去,洗漱完之后瘫倒在床上。只觉得甚是心烦,一个丽嫔已经够我对付,现在又加了个慕含,
我必须想办法离开她。
细雨微凉,油纸伞面上落满了水珠,烟花三月,杨柳依依,枝条柔软好似婀娜女子。
青石板路,细软的苔藓冒出头来,静谧美好。
医药铺子里充斥着药香,秤砣宣纸房间的每一处都简洁明亮。
粉衣少女托腮静坐,细细打量床上熟睡的少年,少年眉目清朗,只是身上到处都是伤痕,虽然已经上了药,却还是触目惊心。
少女打了个哈欠,拂了拂肩头的尘土,只可惜上面绣好的白色芙蓉已经变成了浅灰色。
少年皱着眉头醒来,看见睡眼朦胧的少女,谨慎后退,问道:“你是谁。”
少女撇了撇嘴“我以为,你醒来第一句会说多谢恩公呢。”
外面下着雨,少女看了一下外面,拍了拍脑门说自己得赶回去,少年卡在嗓子眼里的谢谢没来的说出来,少女就冲出门外不见人影。
事物慢慢模糊,思维也渐渐明晰。
又是梦境,自从到了南山每天都是梦境,穿插着回忆,压的人喘不过气。
天已经大亮,舀了一勺冷水洗脸,顿时清醒了许多,许是没睡好的缘故,脸色也不太好。
走下楼才听说皇上今天休整一天,大家也都回自己屋里头小憩。
永逸王带着大刀在院子里练习,光着膀子,满身汗。一招一式虎虎生威,虽然这个人膀大腰圆的,但是却十分生猛,浑身力量。
“你这小妮子大清早的骨碌着眼睛又想整什么幺蛾子?”他似乎是看见了我,面色不善。
我实在没有回答的语言,只是一个人站了一会就被他说成这样,委实有点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