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今日,只算姻缘。”他摸摸小胡子,表情倨傲。
我觉得好笑,说是算命,居然只算姻缘,那我就陪他玩一玩。
在签筒里摇上三次,一根都没摇出来,索性直接从里头抽出一根,只见上面写到:
重迭泪痕缄锦字,
一寸相思一寸灰。
直觉这不是什么好签,他该不会索要什么消灾费吧。
他拿过签,在书上翻翻找找,而后抬头,神色复杂:“下下签。”
北宇瑾辰突然给桌子上扔了一锭银子,拉起我,道:“走吧。”
将将转身之后,他在身后喊道:“姑娘,如若今后遇劫,痴念不必执着,顺其自然。”
北宇瑾辰不屑地轻笑一声。
我一直不知道他所说的劫究竟是什么,后来才懂得,劫,既情劫。
村子里的居民见到我们都要停下打量,我这才发现我们穿的都太招摇,尤其是北宇瑾辰,虽然是月白色锦袍,但缎面花纹细致,领口处的狐毛围领蓬松柔软,价值不菲。尽管这身着装在宫里内敛儒雅,但走在这种乡村小道就十分瞩目了。
有些村民在自家门口蹲着吃饭,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开始叫唤,饿的忍不住吞口水。
“饿了?”他挑眉。
我咳咳几声掩饰尴尬,“有那么一点点吧……”
“走吧,带你去吃饭。”
我以为我们又要走很远的山路才能到下面找一家客栈去吃饭,没想到他直接去敲一户村民家的门。
门打开,是一个老妇人,满头银发用头巾包裹,眉目和善,甚是慈祥。
“诶?小辰啊。”笑盈盈地为我们打开门,北宇瑾辰也难得露出乖顺的笑容,乍看之下居然还有几分腼腆。
老妇人迎我们进门,满是褶皱的手紧紧握着北宇瑾辰,俩人看起来就如母子一般和谐。
小小农家小院,土砖堆砌。柴门前挂着晒干的红辣椒和玉米,还有腌制好的萝卜,浓浓风俗气息。
进了屋子,老妇人才注意到我:“这位姑娘是?”
我刚要回答,老妇人一拍脑门,道:“记起来了,上次小辰不是说婚期将近嘛,这就是那个素……素什么来着……”
“不……”我连连摆手,忙于解释。
“素锦。”北宇瑾辰先我一步答道,丝毫不作解释。
我哑口无言,任由老太太拉着我坐到椅子上。
看他们这彼此熟悉的样子,这老太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