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另一边,江辞和魏未的屋里都透亮了,黄鸡唱晓归矣窝,浅底鱼儿浮戏水,他俩却还睡的香甜。
都过了早膳时间,屋里才起了动静,还是一声,震耳的大动静。
“哎呦!我的祖宗!你是想要压死我吗!”
江辞猛地被惊醒,似弹簧一样一把坐起,狠狠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这尊石佛,揉着自己的胳膊和腿,朝着魏未大喊,在心里忍不住地抱怨。
这个女人,睡觉说梦话也就算了,听她报了半夜的菜谱,好不容易能入睡,又突然笑起来,没把本公子吓死,就连起床方式也如此特殊的吗!从床上滚下来压到自己身上!再这样下去,我可能要英年早逝了。
但江辞只是默默在心里抱怨,也没想说出来直接责骂魏未,直到他看见身边那床并蒂莲红底金线勾边的喜被时,突然明白了为何昨夜做了一晚的被人套在麻袋里的噩梦了……
而这个罪魁祸首不仅没有一丝愧疚,反而还接着爬上床去睡大觉!
好啊,你个魏未,本公子说话你都没听进耳是吧,那就休怪本公子了,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!
“啊!你干嘛啊!人家刚好不容易睡着的!好过分的!我昨晚本来就未睡的安稳,想再多和床熟悉一下,你就用水泼我!”
一盆冷水扑上去,如尖刀般冰寒的水刺的魏未连忙从床上跳起来,原本乱糟糟的青丝此刻紧紧地贴在额头前,身上的喜服也被水浸的转为赫红,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。
“呦?现在醒啦?魏大小姐还会恶人先告状是吗?你睡的不安稳?我看你怕是睡的香甜极了!睡觉叨叨梦话说个不停,整个淮夏国的美食都快被你说个遍,还不带重复的!半夜踢被子使那么大的脚力,被子全砸到本公子脸上,夜里差点被将我捂死!清早又从床上滚下来,你是不知道下面睡着个人,还是对你自己的身重过于自信!不是小爷体格好,恐怕今日就被你压死了!”
江辞将手中的铜盆甩到地上,在地面上打转了几下才定住,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音,似寂夜屋外野猫挠墙声惹人心中不舒,又似呕哑嘲哳难入耳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我……”
魏未听得涨红了脸,她最不喜欢别人提及她的体重,不说是削肩细腰,但也是健康美好吧!
“你什么你,我什么我,怎么?被我说中了很生气是吗?”
江辞看着气的像河豚一样的魏未,戏谑地说着,不知为何,看到她生气的样子,江辞反而愈发开心,就像调皮捣蛋、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