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所见,可是花草树木,可是飞禽走兽,可是尘土磐石。
凡是视野所能落及之处,皆为我可见,大到抬头仰视的巍峨群山,小到低头爬入细土中的蝼蚁。
可这第二物的“见”,究竟应为何物?
既是能够拿到严大人面前的东西,绝不可能为天际不可触及之日月,又因其为清岩三绝之一,也不可能为寻常通见之物,定是与这玫瑰饼一样,为清岩独有。
正在江辞思索之际,孙穹同他身后那些乌合之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。
“呵,原来是江公子啊,怎么,搞成这副样子,今日不穿你那衣袍了,改成湿衣贴肤了?还是说,你觉得这食为池中鱼,下湖中摸鱼去了?如今虽天气回暖了,但毕竟才是皋月之际,特别是在这山间,早晚呀,露气重,您呀,可别冻坏了,你们说,是不是?”
孙穹阴阳怪气地说着,字里行间都是变着法子来嬉笑他,身后乌泱泱一群人也是随着他大笑着。
江辞不愿和这些人多说些什么,同他们说话,无疑是降低了自身风度,扭头瞟了一眼,便接着走下山。
他心中也有些不解,那么大个郁花山,怎么偏偏又和孙穹遇上了,还被他看到这副糗样。
“哎,慢着,江公子,那么着急,是赶着去哪呀?”孙穹几步上前,一把拦住了江辞的路。
他一把打开孙穹的手,朝他冷笑道:“呵,孙公子,我这当然是去找食啊,还是说你们也要去湖中捞一捞?哦,不好意思,是我忘了,我们的孙公子是只旱鸭子!”
“你!”
此话一出,气的孙穹又恼又羞,抬手就想打江辞,可江辞不但不畏惧,反而将头昂的很高,孙穹见身后那么多人,又只得将手收回,攥成拳背到身后。
“江辞,本公子警诫你,给我放尊重些!当下可不是在你的丞相府!你与其在这耍嘴皮子,不如好好找找三绝之物,可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,这最后十名,可是得收拾行囊走人的!”
江辞耸了耸肩,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:“噢,那我还要多谢孙公子提醒了。”
说完,他便不顾身后议论,甩着快干透的衣袖扬长而去。
“哼,咱们也走!看这小子能笑到何时!”
见江辞远去,孙穹也带着那群公子们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。
在同那狂傲自大的孙穹争吵后,本就心情不悦,再加上头顶上方还有只不知唤作何物的雀鸟,一直盘旋跟随着他,时不时鸣叫几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