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,远离世俗喧闹,隐居深山谷底的——驯雀宗。
驯雀宗的人,生来就有着与寮鸟通性的能力,而这寮鸟则是一种灵雀,能与人互通想法。
但这并不代表着通性就可以驯雀,寮鸟更加亲近于温柔感性的女子,所以历代驯雀术都只传给家中女子。
刘润是宗主的小儿子,虽说不被允许驯雀,不过平日里总能从鸟儿嘴中听说许多外面稀奇古怪的事,倒也谈得上有趣。
可惜好景不长,宁云国的新任国主即位后,担忧驯雀宗之人利用寮鸟监察皇室机密、威胁政权,便私下派人血洗了整个驯雀宗,而那天,只有偷偷溜出去玩的刘润和出去找他的长嬷嬷免遭毒杀。
之后,长嬷嬷便将驯雀之术传授给了刘润,而他也因习这温性柔和之术,愈渐丢了阳刚气。
刘润本想和长嬷嬷守着这些寮鸟躲着过一辈子,可国主还是不肯放过他们,屠了千只寮鸟、残杀了长嬷嬷,最后他走投无路,带着所剩无几的寮鸟投靠了宁云国的敌国——淮夏国。
圣上看重他的能力,便赐封他掌管御史台,可同时又提防着他,毕竟拥有不同常人的能力,是福是祸,皆为不可知,同时将他的寮鸟囚于西海原林中,派人监守看管。
那片林,是困不住心傲的雀鸟的,但它们忠于主人的品质,却囚住了自我的自由。
平日里,若无刘润的奏埙乐,它们是绝不会擅自离开西海原林的,而也只有得到圣上的指示,刘润才能将它们唤出来。
这些寮鸟同刘润而言,就是世间仅存的至亲了,所以严文才会那样说。
刘润只是一笑置之,仿佛刚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,都是别人的故事。
他扭头看向了屋门外歪着脑袋盯着自己的小寮鸟,回过了神:“哎呀,严大人,属下这可是来说正事的!监察孙穹的那只寮鸟告诉我,他这个小子,最近一直在耍花样,咱可不能像上次那样饶过他了!”
上次,叶小公子来揭露孙穹恶意套话的事时,严文就没有追究于他,一向爱憎分明的刘润当然是十分不满,所以这一次,他是铁了心要惩治这孙穹的。
可严文只是不紧不慢地站起身道:“哎呀,你急什么,静观其变,放心吧,老夫自有定夺。”
“哎,哎可是!”还没等刘润反驳,他就嘴中哼着小曲,大步摇摆着出了门,只留下刘润不解地摇晃着脑袋。
他与严文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了,严文这个老古板,向来是恪守规矩、奉公正己的,可也不知最近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