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,没想到葛烨这小子家那么多有钱啊!乡绅啊!”齐卫楠看得是目瞪口呆,立住了脚步自言自语道。
“道长,您还愣在干嘛,快进来吧,寒舍简陋,还望您不要见怪。”花婶见身后人未跟来,回过了头,招了招手。
“不是吧花婶,就你们家这条件还叫简陋?那,那我家就成茅房了!”她回道,续而提出了疑问,“花婶,你家那么富有,是做什么的呀?”
此话一出,跟前的妇女只是微微一笑,轻手握住红门两侧的狮虎辅首推开,回着齐卫楠的话。
“道长,我家这哪能算得上富有,也就仅仅为住个四开套房,吃上些鲜活鱼虾,偶然穿几件绫罗绸缎罢了,说起能有今日的日子,还得多亏……”
话到此处,忽断了尾,花婶沉默了许久,由于背对众人,只能看见她微微颤抖的肩膀,不能见面上表情。
“还得多亏我家烨儿,自幼是聪慧脑袋,家中祖上一直是以做荷包为生业,到了他这一代,他便做了些改动,做起了胭脂水粉的生意。自他十岁时起,便独自去县城里摆摊叫卖了,而那些小姑娘又见他生的好看,做的脂粉又极好些,便都愿来我家摊上买,时间一长,也就在县城中买下了个铺子,生意越做越大,日子也跟着越过越好了,只是……只是没想到……去年国中强行征收壮丁,我的烨儿这样一个打架都不会的笨小子就这样到了沙场之上,为此……还断送了性命。”
花婶边揉着眼睛,边说着,明明刚才收回了泪儿,此刻又不停歇地钻了出来,声音也越发哽咽。
听到前半段时,齐卫楠本还在心中嘀咕这有钱人话的花式炫富,但越往下听,她的心中便越激几分波澜,特别是看到眼前啜泣的女子,所藏之事更是瞒不下去了,便将葛烨半死的事情一口气说了出来。
“花婶你别哭了!你家葛烨,没死!”
“什么?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?”
对于这突来的消息,她惊到难以置信,不禁嘴巴张得老大,好似那脸颊上的泪都被吓到冻结,悬在两颊,久久不敢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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