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处被我师父刺了一剑,虽到今日已是过了七日,但伤口不可能那么快愈合,想必现在还留有较深的疤痕。风道长是不是那日之人,看看胸口处是否有才中的剑伤便可得知。”
岂料她话才说完,就引起了在场之人的不悦。
风乘本人都还没发表什么意见,他于驰倒是先气急败坏。
“你当风长老是什么人,这寒天冻地的你一句话就要让他脱下衣袍?这不是存心羞辱又是什么?我看你小子就是在挑拨离间!没安什么好心!”
“二长老说得对,弟子也是这么认为的,这小子肯定是想以此来挑起内杠,转移咱们注意力,好趁机溜之大吉!”
齐卫楠顺着这新加入的声音找去,还以为是谁呢,原来就是那日跟踪他们的华令秋,他一发声后,月空盟的众弟子们也跟着应和起来,替风乘打抱不平。
此刻的场面一度混乱,齐卫楠只觉自己像极了被关押在牢车中恶贯满盈的贼犯,遭受着底下人唾弃的飞沫,就差向她扔臭鸡蛋了。
怎么这年头,讲真话还得遭人骂了?还讲不讲理了!
正当她气得要还口时,突有一个声音似雷般炸开“够了!都闭嘴!我……我胸口在七日前确实是挨了一剑。”
瞬间,沸腾的场面降至冰点,凝固而住,这是死一般的沉寂。
不过他很快又解释道“那日醒来,我只觉胸口刺痛,本以为是犯了胸口痛的老毛病,但那阵痛感愈发强烈,在我仔细查看后才发觉,竟是被刺伤了,且根据伤口形状来看,属为剑伤,但我也不知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……”
众人听后,连连惊叹,底下唏嘘一片。
但就算如此,于驰也不相信自幼相伴的挚友会与邪道并肩,他转身呵住了那些唏嘘声,随即扭过头大声说道。
“我想,应是有邪道偷溜进了盟内,趁着月色风高之时想刺杀风乘长老,所以……所以才会留有剑痕。”
这是一个立不住脚跟的理由,就连于驰都失了底气。
月空盟的结界极为森严,齐卫楠不是没见识过,她险些死在了石莲阵上,若是说有邪道能够溜进去,那可能性几乎为零。
若说是盟内弟子而为,以风乘的道行,那些个弟子没人能与他交手,更别提是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刺伤了他。
齐卫楠无奈地叹了声气,事实已是很明显,可眼前人却都不愿相信,正杵着下巴琢磨怎么拿出更有力的说辞时,身后的木门忽被打了开来,从中走出一名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