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桎梏囚锁的过程中,风乘十分地配合,不仅没有逃避,甚至就连一句解释也没有。
那些弟子,亦是沉默着,想必无人能料到,这本是为木屋中人准备的囚锁,最后会用在了盟中长老身上。
在风乘准备离开时,他忽然停住了脚,朝困住风子涯的阵法轻道一声“破。”
随即,这束缚住风子涯的阵法便失了效,将他从空中狠狠坠下。
而就是这一摔,使精神处于半痴半呆中的风子涯回了神。
他颤抖着双唇向紫袍老者问道“为什么……你为什么这么做!你为什么要离经叛道!”
被问话之人在原地站立了许久,直到脚印都深深陷入雪地中,才回了头。
“子涯,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因果都能为人所知,不然……我也不会猜不透你的心思了。”
风乘笑着回过头,只留给风子涯这简单的一句话,便转过了头,速速起了身,头也不回的离去了。
那是自风子涯第一次见风乘对自己笑,亦是最后一次。
他不知为何,自己爱戴多年的师父会堕入邪道,更不知其中原委,他只知,自己唯一的温暖消失了。
那天,风子涯跪在雪地里许久,直至身体被雪花覆盖,成了一尊雪人时,他才站起身离开。
齐卫楠本是想劝劝他的,但傅琛却将她拉回了屋。
傅琛告诉她,没人能劝得了风子涯,唯有他自己能劝自己。
可齐卫楠还是放心不下他,便私下派了纸人们在一旁看守着他,若是出了什么意外,也能及时向她禀告。
在风子涯起身时,纸人便迅速飞进去告诉了她,可等她跑出来后,却不见风子涯声音,只见雪地上留下的膝盖印记。
待事情都解决完毕了,齐卫楠才回想起自己还用束妖绳将葛烨困在自己屋中,怪不得一直觉得心中有事没办!
她急忙小跑进屋,解开了葛烨身上的绳索“不好意思啊虎,把你给忘了。”齐卫楠边向他赔着不是,边将他口中塞的抹布拿出。
“好你个齐卫楠!你竟敢骗我!不仅把我困起来,还用抹布塞我嘴!”
才将葛烨口中抹布取出,齐卫楠就后悔了,随即拿出一张禁语咒,贴在他的唇上,堵住了他这张絮叨没完的嘴。
“哎,我说你个家伙,小爷那是为了救你,人家就是冲着你来的,你倒好,自己把自己给送出去!”
齐卫楠拍了拍手上,拉过凳子坐上,盘着腿向床上人瞟着白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