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,注定是繁忙而紧凑的一夜。就在生一和青袍想方设法混入千都教的同时,远在千里外的无名亦是忙得不可开交。
经过一夜的颠簸,她才带着清缘入了洛河县,运气大好地寻到了位热心肠的大夫。
且在大夫的一番救治下,总算是把导致清缘大出血的根源止住了,将名垂一线的小和尚从死亡边缘上拉了回来,保住了他的一条小命。
而无名见清缘的伤势已无大碍,便带着他来到了洛河县中一处较为静谧的小客栈内。这里一来远离市集,没有喧闹的嘈杂声,二来也利于清缘伤势的愈合。
只不过床榻上的这名小和尚竟足足昏睡了三日有余,这期间可没少给性情寡淡的无名添麻烦。
她一直守在他的床前,精心照料着他的一切。
“小和尚,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醒?”床榻前的无名顶着一眼黑眼圈疲倦地注视着沉睡的清缘,几个哈欠轮番袭来使得眼皮更为沉重。
不过很快她就斩断了瞌睡的网丝,头脑保持的清醒,接着杵着下巴凝视着榻上人。
眼前的这个小和尚,长得很是白净,于面相看来,颇有几分画中仙童的神态,且他身上充满着一股别样的味道,似是寺庙沉木香,又似是温暖阳光的味道。
总之,与无名身上的清冷相比,他的味道,是炙热的,是纯净的。
只不过不知道这名拥有着最为纯净灵魂的少年何时才会醒来。
无名一想到这,便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,轻缓着动作站起身来,走到桌边拿起干净的止血带以及从大夫那儿购来的金疮药,打算替清缘上药。
可就当她两指解开他的衣绳时,眼前的这具身体似乎感受到了异样,缓缓睁开了紧闭多时的双眸。
“女……女施主!”只见身下人猛然一个侧身,躲开了她的手,不过很快,牵扯到的痛意就令他龇起了牙。
“乖乖躺好,别让我说第二次。”无名没有急着解释这一切,而是冷着嗓子向他下达了命令。
“可,可是,这……万万不可啊!”清缘努力昂起了头朝无名反驳着,双手还紧紧握住了自己半敞的衣裳。
不过这也不怪他,毕竟换做谁昏迷多日睁开眼便看到方才那一幕,多多少少都会误解了其中意思。
“你想去哪去了?”无名看着跟前一脸委屈模样的小和尚,不由得牵起一侧嘴角,只不过这抹笑意并未在脸上停留多时,犹如蜻蜓点水般,稍纵即逝。
“我只是帮你上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