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。
袁圆毫不在乎。“你就放心吧。这事绝查不到我头上来,哼!心里这口气不除了,我非憋出病来。”
我看她是真的很为我出头的样子,很是感动,又觉得我们俩此时这番恶声恶气的样子有些滑稽,笑出声来,“你不是在外国受过人权教育么?怎么回家了就开始害人了,这时候你不是该说人人平等,那孩子也不是一条性命么?”
“呸!”袁圆从床上站起来,踩着弹簧身体忽上忽下的说:“什么鬼人权!我刚才一直在想,你跟了江哲年整整七年,老妈子似的伺候他,还有他妈!就是顾个保姆都该有点人情味吧!现在他搂着小姑娘生儿子去了,妈的让你躺在手术台上受罪,这他妈都是什么事情啊!”
“离婚案我不是赢了么。”说完我就警觉,洗脑这种事情是真的发生的。因为我妈跟我这样说过,所以我现在心里难受了就会这么想,想着反正房子什么的都我拿到手了,总不该还一直忿忿不平的。
袁圆跳起来就骂,“顾夏,你还有没有出息啊!你他妈别让我瞧不起你!那点钱是什么玩意儿!能换回你过去七年的时光吗?能让你受伤的伤害都消失吗?最后!能换回你儿子一条命吗!”
我听的全身发抖。
如果拿房子钱换时光、伤害,以及我肚子里的孩子,我想我现在得到的远远低于我失去的。
有些东西是不能算的,现在江哲年二十九岁,男人正风华正茂,找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成立,然后潇洒的过完这一生。而我呢,二十五岁,离异,身无长物,两相对比,谁的损失更大呢。
心里的负罪感减轻了些,但还是不放心,“你别让人做的太过。”
我不知道袁圆刚才安排了什么,总是担心她安排的人出手太过,伤到人就不好了。转念又想,我这样同情、担心何栀,是不是有病?!
袁圆大手一挥,“安啦安啦,那些人比你我有手段的多。”
我突然好奇,问起袁圆的家里事,“你家是干什么的啊?为什么能认识这些有手段的人?”
“帮会,懂不懂?”她眼角一挑,一副‘我是流氓我怕谁’的表情。
我哇了一声,“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黑道公主?咳咳,那是不是标配霸道总裁啊?”
可能对很多人来说,帮会、黑道都是天方夜谭的故事。但是在这里,并不是的,我们这座城市是沿海城市,自古就是港口,有码头的。
有码头的地方少不了帮会,没办法,这是必然产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