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对我的轻视,只有面对并不怎么强劲的对手时,人才会表现出大度甚至是善意的样子。
我能感觉到她的心思。
其实方笙跟袁圆在一层面上的心情是非常相同的,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她们这些家庭背景雄厚的姑娘,无论平时表现出的淡然与平易近人有多么的逼真,但是在内心深处,她们多是骄傲的,甚至是有些看不起其他人的。
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,她们当然礼仪规范非常妥贴,甚至让人觉得她们和气的比一般身边的人都要亲切。
但是真的遇到事情,尤其是在我这样平民百姓家的女儿跟她们竞争的时候,她们很自然的就会觉得我是该失败的那一方。
那种理所当然,简直就是她们骨子里带出来的。
根本不需要刻意的表露,都会时时处处的显露出来。
我从前也许会被这样的态度伤到,但是经过了袁圆之后,我明白了、了解了、甚至是已经伤过了,所以我并不觉得惊讶,也并不会在觉得难以理解,心情抑郁。
我很平静的对着方笙说:“你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不是我想看着你们‘一家四口’的分离,而是这个家,早已经分离了。
我说出这句话,方笙显然有些激动,但是她是比陆暻年更善于隐藏情绪的高手,我清楚的看到她脸上浮现的愤怒,以及她强压下愤怒时的扭曲。
跟陆暻年在一起之后,我一直都是很佩服能压制住自己情绪的人,我觉得这是一种非常不寻常的能力,至少在我,是做不到的。
但显然,方笙做的到。
她压制住情绪,用近乎听不出任何起伏的语气跟我说,“我跟陆暻年之间的事情,并不是你能够了解的。无论如何,我们都是将近五年的夫妻,我们双方的父母、朋友,都赞成我们永远在一起,更甚至于我们还有一个孩子。”
“你知道他有多爱孩子吗?”
说到孩子方笙终究还是压抑不住,声音高昂了起来。
我当然知道陆暻年有多么的爱孩子,比谁都要清楚。我心里有些黯然,但是这份黯然我并不想让方笙知道,尽管我根本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,但是人总有一种本能,那就是越是令人伤悲的事情,可能会下意识的埋藏起来,不愿提起,不愿碰触。
对于方笙这样的理论,我没什么可以说的,最多也只能说一句,“选择权在陆暻年的手里,并不在我。”
如果他爱的人是方笙,那么我跟他根本走不到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