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衣便是入厕的文雅说法。
宣元帝有些萎靡的精神顿时振作起来,他颇有些不雅的砸吧下嘴唇,脸上露出了点老奸巨猾的笑容:“不着急,文尚书,来正好咱们说一下废后的事宜。”
礼部尚书夹紧了双腿,他快要忍不住了,要是当众尿在朝堂上,他这辈子的脸面都丢干净了。小心的抬头瞥了一眼宣元帝,见他嘴角意味深长的笑容,他顿时明白了,宣元帝这是熬着他们呢。
实在忍不住了,他低下了头:“臣附议陛下废后。”
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,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,那些个扛不住的大臣眼巴巴的望着礼部尚书在太监的带领下出去,他们只得附和废后的提议。宣元帝这一招实在是太损了,当场任命的新的中书舍人默默的写下废后诏书,这诏书可是要昭告天下的。
太子倒是没有想废后这件事情,他思索着宣元帝提出来的修建运河,户部已经将所需花费算了出来,是一个天文数字,不止如此,还需要征收百万徭役,花费数年。
可以说是劳民伤财不为过。
难怪朝上争吵了数个月,父皇也没办法做决定,太子揉了揉额头,他也举棋不定。
太子的目光扫过几个弟弟,这些日子里,得了差事的几个弟弟都极为努力,甚至没有摆出皇子的骄矜气派,颇为礼贤下士,叫协助他们办公的臣子都交口称赞。
他的这几个弟弟,确实都是才华横溢的,不过稍加逼迫,给了一点前程的希望,便都牢牢的抓住。只是这算是放纵他们吗?太子想起那几个弟弟母族私下的小动作,不由得摇头,倒是四皇子十分的耿直,从不与大臣结交,只专心做自己的事情,户部尚书对他赞不绝口。
不过一天工夫,废后的诏书已经传遍了京城,晚榆也知晓了,周才人搬离坤宁宫的动静并不大,却十分的引起宫中各个妃嫔的瞩目。
针线宫人已经赶制出适合她品级穿的宫装和常服,不符合她品级的首饰、布匹、起居用品等都已经被收回了。
晚榆只是偶尔想起曾经面见的周才人,那时候她还是皇后,哪怕她脸上带着落寞之色,却满身的华服,身上穿着的是缂丝,头上戴着的九尾凤凰衔东珠簪子,哪怕她面带和善,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后宫之主。
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用后位换了肚子里的孩子。
只听说德贵妃对她也颇为照顾,大约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,虽然她只是一个才人份位,仍然特别拨了一个小厨房给她,还特地赏赐的不少柔软的布料,连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