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郁没想到时年笑着笑着就哭了。
还哭的一发不可收拾。
可怜的小模样还挺招人疼的。
想想也说得通,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,突然遇到这种事情,不害怕才怪。
或许之前一直憋着,现在一放松就爆发了。
哭出来也好。
只是他也懊恼自责,为什么自己会来的这么晚?让她担惊受怕了这么久。
阎郁想解释,他是从隔壁市紧急赶过来的。
害怕出事,还借用了周老先生的私家保镖和直升机。
作为交换,他还必须要再去首都一趟。
阎郁心里有很多话,但现在看着哭的放肆狼狈的女孩,头发凌乱衣服褶皱,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心脏抽搐般的痛意涌上心口。
到嘴的话也说不出了。
他沉吟半晌,道:“是我不对,来晚了。”
修长手指抚上女孩的小脑袋,揉了揉,感受着她的颤抖和无助,“以后不会了,相信我。”
“我刚刚真的太害怕了,呜呜。”
“好了,别哭了,再哭就变丑了。”
“你居然说我丑,哇……”委屈爆了。
阎郁讪讪地闭嘴,任凭女孩哭的昏天暗地。
许久后。
女孩终于从嚎啕大哭,变成小声啜泣。
又许久后。
女孩终于从小声啜泣,变成轻声抽噎。
阎郁的腿有点麻,他掐了掐鼻尖,轻声劝道:“那几个混混不好一直扣着,要不要先过去看看?”
其实一直关着也没什么,就是看时年刚刚坐在病床前老僧入定的样子,他担心时年想通宵照顾时闻舟。
这孤男寡女的,太不像话了。
宋时年听了,也想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害她。
如果是受人指使,那么会是谁?
只是现在时闻舟昏迷不醒,她如果走了也太不仗义了吧?
宋时年收了收泪泡,转头看着病床上的男人,犹豫了。
阎郁见状,暗了暗眸光,道:“我给时闻舟请了两个看护,他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阎郁有点咬牙切齿了:“医院只让家属陪床。”
着重强调了家属两个字。
宋时年听了,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他走了。
阎郁轻哼:你又不是真的时年,你这么担心他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