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楼氏。她以夫君身子有恙不能前去为由推辞了,并未到场。
但萧如月却不是第一次见岳夫人。
算起来,岳相与她已故的父亲也算是关系不错,虽未深交,但逢年过节礼尚往来总是有的。
所以,岳夫人也算是她的长辈了。
萧如月和岳夫人在门前寒暄一番,这才进府。
短短的三两句话,却足够令人遐想无限了。
皇后娘娘亲临相府,这件事说大不说,可说小,也小不了。
羽林卫守住相府周遭,闲杂人等皆不能近前。
府中一贯清静,今日突然多了许多人,岳夫人倒是有些不习惯了。
吩咐奉茶准备点心,也是忙进忙出的。
“夫人不必辛劳,本宫是代君上来探望岳相。不敢以客居之。”萧如月说的谦卑。
话说这么说,岳夫人自然也不敢怠慢。
萧如月便也不再劝,吩咐随行的李太医和王太医去卧室替岳相看病,她自己便与岳夫人,还有岳家的媳妇白氏在堂上叙话。
闲话家常,都是些不痛不痒的鸡毛蒜皮没小事。
但也不难听出相府目前的困境。
虽说岳相病中,朝廷照发俸禄,但一家大小全指着这点俸禄生活。
岳相的独子远在边关,常年不在家,父母年事已高,孩子又小,家中大小事情便都落在这唯一的媳妇身上。
白氏说着说着无意间提及,楼氏这个做婆婆的还有些不悦,大抵是不愿意把自家的困境说给皇后娘娘听听,也或许是怕说出去丢人。
堂堂一国宰辅,家中竟然是这等境况,再看看宇文成练的魏王府,和柳原的柳府以及他们这一干人等的奢靡日子,真是有着天壤之别。
萧如月拍着白氏的手,柔柔说道:“这些事本宫都知道了。”
她们闲话家常的时间,李太医与王太医已替岳相看诊完毕,从里头出来复命。
“岳相身子如何?”萧如月问道。
李太医忙回话道:“回娘娘的话,岳相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和休养,身子已好了大半。微臣和王太医商榷之后,决定重新开一张方子,请夫人按照新方子抓药煎药。往后每三日便要换一回方子,直至岳相全好为止。”
“那就辛苦两位太医每三日来一趟相府了。”
李太医这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,萧如月更是对答如流。
岳相之前明明还病得奄奄一息,这下子说好就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