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并不意外。
萧如月也不卖关子,索性摊开来说,“君上虽然时不时派了太医到相府替岳相诊病,却分明有意冷落岳相,否则,以岳相的身份地位和岳家独子四品军官的俸禄,相府一家不至于过的如此凄清?”
宇文赫闻言笑笑倒也不反驳。
萧如月也猜到他的反应,不等他说话便继续说道——
“君上是担心岳相病中有人还会趁机对岳家远在边关的独子下手,也担心相府其他无辜人等遭连累,才刻意冷落相府一家。以君上如今的能力,除了在朝上与朝臣们拌嘴能赢一成之外,其他的时候,多半是被魏王宇文成练拿捏住了软处,进退不得……”
萧如月眸光流转,水眸中荡漾着一抹俏皮和狡黠,“故而,君上你才费尽心思想除了宇文成练这颗结党营私的毒瘤。”
“说的很对。但你应该想过的吧,朕为何迟迟没有动手。”宇文赫笑意轻浅地看着她。
态度很明确:他想听听萧如月的意见。
“我想,君上多半是为了那位远在边疆的大将军吧。”萧如月冲他笑笑,没有令他失望。
“君上迎亲时借用的大将军的名号,按理说,外面都在传君上与大将军兄弟情深,可臣妾嫁到大夏许久,却并未见过大将军。依此可见,传闻不过是传闻,未必可信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传闻未必可信,甚至可能是相反的。大将军手上握着大夏的大部分兵力,他若想做点什么,轻而易举。君上一面忧心着皇叔魏王的野心勃勃,另一方面还要担心自己手握重兵的亲兄弟,这两个人都一样势力庞大,要除去必定要一鼓作气。若不能同时除之,就只剩下他们相互制约这一条路了。”
萧如月说完,眼眸笑意深浓,无所畏惧地对上宇文赫的一双墨瞳,“君上,臣妾可有说错?”
“敏儿的见地怎会有错?”宇文赫眼底同样笑意深深。
萧如月不知不觉已走到软榻这里来,无意识坐了下来。
很好,目的达到。
宇文赫趁机一把搂住她,偷了记香。
萧如月吃了一惊,却只听见宇文赫在自己耳边得意洋洋道:“你不是说不过来的么?”
“……”萧如月气结。
感情说了半天他是在为了这里等着她?!
这人,好生无赖!
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都叫人费疑猜。
俗话说,树不要皮必死无疑,人不要皮,天下无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