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中饱私囊,置百姓生死于不顾,草菅人命!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求君上明鉴!还我大夏清宁太平!”
老御史字字铿锵,浑身散发出浩然正气。
朝上众臣面面相觑。
偌大殿堂,霎时间鸦雀无声。
落针可闻。
座上的宇文赫沉着脸,一言不发。
此时,刑部侍郎,也就是新科榜眼崔敬轩起身出列,恭敬地拜了拜,“君上,臣也有本要奏。”
“讲!”君上的脸色众人可见,此时还敢火上浇油的,也是勇气可嘉。
“臣有本参魏王与原大理寺卿柳原!”崔敬轩挺直了腰板,板着张脸真有刑部官员的那点血性。
“你又有什么本?”宇文赫几乎咬牙切齿。
“请君上允许臣带证物入殿。”
“准奏。”
众臣只见君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却没见到他那双泼墨般漆黑的眸子之中,一闪而过的笑意。
崔敬轩昂首阔步走出了大殿,在门口与什么人说了话,便拎回了一个大大包裹。
随即,他往中间一跪,呈上厚厚的折子,与一个硕大的包裹。
方维庸忙把东西呈递上君前。
“前几日,刑部衙门外有淮阳来的一名羸弱妇人越级来告状。我大夏律例有言,越级告状需要滚钉板、与鞭笞之刑。那羸弱妇人拼死受下酷刑,递上状子,言道,魏王爷在淮阳私抓壮丁开铁矿、铸造兵器,又雇佣了妇孺去烧水煮饭。后怕事情败露,纵火杀人灭口,湮灭证据!她拼死逃出,瞎了一只眼,不肯乡亲们无辜枉死,拼命上告!”
崔敬轩年轻的脸庞一脸正气,神圣不可侵。
朝上魏王党脸色皆是一变。
秋尚书第一个破口大骂道:“你这个书呆子,你可知自己告的是谁?一个乡下无知妇孺的话也可尽信么?”
崔敬轩冷冷回他道:“正如尚书大人所言,一个乡下无知妇孺,若非有天大的冤屈,怎么肯受那滚钉板之刑?秋尚书练武之人,也受不了钉板的酷刑吧。”说到最后,他冷笑道。
朝堂上再度死寂。
众臣大气不敢喘,纷纷去看君上的神色。
却见君上正翻看着崔敬轩的奏折,剑眉几乎拧成了麻花。
只听得崔敬轩继续道:“而淮阳百姓并不是第一次上告。那妇人身上,便有一件柳原柳大人府上的信物。试问,一个从未离开过淮阳的乡下妇孺,若非亲眼所见亲生经历,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