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家父子在何处?”
陶景洪和崔敬轩指了个方向。
宇文赫说道:“前面带路。”
陶景洪在前头带路,萧如月和崔敬轩走在了后头,崔敬轩忍不住气愤地说道:“这些个官吏吃着百姓俸禄不知为民分忧,反而结党营私意图谋反,他们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!”
萧如月苦笑,“圣贤书哪里比得上权势金钱与美人的诱惑。”
一个一品大员月俸才多少银子,要想人前风光显贵,人后不下点功夫怎么能成?
崔敬轩生气道:“不知廉耻。”
萧如月听出他话里的愤世嫉俗,不由得笑了。
这位同榜出身的,嗯,同僚,性格耿直的厉害。
宇文赫闻声回头看来,崔敬轩像有些忌讳,这才没继续说。
萧如月却不在意。别人对君上又畏又惧,她嘛,她与他之间是相敬相亲。夫妻之间,何以用畏惧来沟通感情呢。
她忽然很好奇,崔大人这般的人,他的夫人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。等事情过去,定要寻个名目把崔夫人请进宫好好叙叙话。
这般想着,她已随着宇文赫一行人走进了天牢深处。
往日里意气风发的诸位朝廷命官,如今呆在牢房里,个个怏怏郁郁,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。
瞧着可怜,但有句话说的好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这些人在与宇文成练狼狈为奸,做尽伤天害理之事、吃着民脂民膏之时,从未想过他们的行为会给无辜的黎民百姓们带来何种后果,如今有这下场,全是他们咎由自取,罪有应得。
西夏的天牢自建成至今,关过这么多官员的,十分罕见。上一次是二十多年前,冯、叶两家的大案,如今是魏王谋反案。
秋尚书父子关在一间牢房里,神色黯淡,与平日里意气风发趾高气扬的跋扈模样大相径庭,听见有脚步声进来,欢喜地看过来。
可待看清来人是宇文赫之后,顿时面如死灰。
父子俩齐刷刷跪下来,隔着粗细均匀的栅栏重重叩头,“君上饶命啊!”
一路走进来,其他的一些下狱官员见着宇文赫,也不敢出声,一个个朝着这边磕头。大抵是清楚自己罪孽深重罪证确凿,喊冤也喊不出口吧。
这秋家父子惯来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,说不定还会玩些花样出来。
宇文赫扫了牢房里的秋家父子一眼,回头吩咐跟在最后面的天牢牢头,“开门。”
牢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