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梁丘雅音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个亮如白玉的瓶子,倒出枚药丸就往萧如月口中塞,一边又掏出银针,吩咐道:“快准备一大缸热水,还有,多余的人先出去。”
唐敬之、沈良、方维庸和银临等人全被赶了出去,只余下绿衣和宇文赫没走,帮着梁丘雅音替萧如月宽衣解带。
梁丘雅音下针极快,飞速就封住了萧如月身上几处大穴。
不一会儿,银临就来报说,东西已然准备好了。
有唐敬之这个打下手的人在,梁丘雅音倒是一点都不用担心东西准备不齐全。
宇文赫用被子把萧如月一裹就横打抱了出去。
大木桶装了大半的热水,里头加进了去热退烧的许多药材,还加进了酒,酒随着热汽蒸发,竟然是满屋子的酒香味。
大木头底下架着火在烧。
萧如月被放进大木桶里泡着,银临过会儿便端来了一碗淡如无色的药来,宇文赫接过去便自己喝了一大口,以口渡給了她。
梁丘雅音念叨着:“这是唐敬之那个老家伙珍藏的北地羚羊角,珍贵得很。这个人情你要自己承。”
宇文赫没说什么,只点了点头。
……
说到这里,银临顿了顿,没再往下说。
萧如月嘴角微扬,“他们是我当菜给煮了?”
银临也没接话。心里暗道:也差不了些许了。
萧如月心中略过一丝苦涩,宇文赫你个大笨蛋,你可知道,你不说,我迟早也会发现,可你却偏要我怨你。
心里头沉甸甸的,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。
明明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人物,怎么到了她这儿,脑子便不好使了似的。
萧如月长叹口气。
银临见她陷入沉思,便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,约莫是要不动声色地退出去。
“你还没说,本宫做梦都说了什么呢,这就要去哪儿。”谁知道刚退了两步,正沉思的皇后娘娘忽然叫住她,清透明澈的水漾明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。
银临脊背上莫名一凉,“娘娘只是说了一些,寻常的梦话……君上吩咐说,就不必向娘娘告知了。”
“你怕他,就不怕我么?”萧如月依旧在笑。
兴许是当皇后当的久了,不知不觉中她也学会了宇文赫皮笑肉不笑的这一套。
不得不说,这一套倒是管用的。
银临迟疑了片刻,想到眼前人真正的身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