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本宫已是在一艘船上,此后夫人不会再推脱了吧。”
王夫人微微一怔,复又点头,“这手艺,便再没有传人了么?”
萧如月说道:“说不定本宫往后生了个女儿,倒是可以教教她。”
王夫人面上又是沮丧又是难过,王婕妤却还是一头雾水。
母亲与皇后娘娘说的话,她听得云里雾里,越发迷糊。
什么“萧家夫人”、“萧家小姐”的,又是皇后娘娘身上那种栩栩如生的麒麟,又是送子观音图。
她根本不晓得过往的许多事情,自然迷糊。
王夫人却不同。
萧家母女,曾对她有恩,也曾对王家有恩。往事一桩一件,历历在目。
她与夫君最艰难的时候,是萧夫人帮了他们。后来因为夫君与萧尚书争吵闹掰之事,他们还吵过,可夫君似乎有难言之隐,她才不再追问。
而今……
她心中对萧家是愧疚的。皇后娘娘的要求,她也无法再拒绝。
“臣妇,任凭皇后娘娘吩咐。凡是娘娘吩咐,臣妇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。”
“夫人言重了。”萧如月摇着扇子,倒是惬意得很,“本宫怎会要你去赴汤蹈火?”
王夫人点点头,心里头不知道为何,轻松了起来。
王婕妤似懂非懂,但也明白,王家这就算与皇后娘娘站在同一立场了。
她不清楚娘娘会做什么,却明白,只要皇后娘娘想做的,母亲都会无条件支持了。
萧如月在王家坐了好久,与王夫人聊了近来京中的情况,又说起王尚书。
王尚书一直在念叨他十分看好的年轻人司徒,还说,司徒这身子骨怎么就这么弱呢?病了这般久也不见好,还不让人探望,真真叫人急死了。
萧如月好笑,又觉得对不上王大人,难得遇上如此忠厚老实又脚踏实地的一位大人,欺骗他,总觉得良心不安。
王夫人说着,又说起来陈年旧事,说到当年不知为何,两家人就闹得不欢而散了。其中缘由竟然是连她都不清楚的。
萧如月心里生出一个假设,便打定主意不走了,让人传信回宫,之后便坐等王尚书回来。
萧家与王家闹得不愉快从而几乎不再往来时,她年纪尚小,对这些事情并未有多深的印象。说实话,她甚至对王夫人都没什么印象。
她能察觉王夫人与她萧家有瓜葛,还是因为无意间,见到王夫人随身带着的那条,视若珍宝的丝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