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满心的怨气怒气,想要把宇文成练千刀万剐凌迟处死。可如今他真在她面前奄奄一息,她却没有自己当初以为的那种痛快。
到底是时过境迁,还是她如今心中塞得满满的全是宇文赫一个人,所以对这个人连恨都没有了。
“别说了,你们之间没有可比性。”
宇文成练惨笑起来,“人之将死……你也不肯……撒谎,哄我……”他边笑,血大口大口地涌出。
文山居士拽住了他,他才没有从车上滑落下去。
宇文成练眼中生气一点点熄灭,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紧紧抓住萧如月的手,“燕绝,宇文……”
话未说完,有刀破空而来,“嗖”地如风般扎入宇文成练的血肉。
他把双眼瞪成了铜铃,便合上了。
萧如月愣住。她想过很多种让这个人死的情景,或者是她亲手血刃,或者是他受国法制裁,却唯独没想到,他会以这种方式死在她的面前。
萧如月只觉得眼前发晕,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,浑身都难受起来。
文山居士忙把萧如月拖回了车内。
他自己探出了车厢,不过眨眼的功夫,马车便再度被包围。
那一票黑衣人在领队那人的带领下,把宇文成练的尸首踹下马车,领队的踩在宇文成练的尸身上:“这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王爷了,不过是个被通缉的废物。”
说着话,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文山居士,“老东西,把里面那个女人交出来。少不了你的好。”
这话里话外,全都透露出他的肮脏和龌龊。
“你放肆!”文山居士到底是作过礼部尚书的人,他最是注重礼法,堂堂大夏皇后被这等贼子称为“那个女人”,他一听便火冒三丈。
“皇后娘娘凤体尊贵,岂是你等宵小可以亵渎的!”
“不就是个什么皇后,还凤体尊贵,被皇帝用过的女人旁人就碰不得了是吧?”
“你敢!”文山居士龇目欲裂。
那领队的冷笑一声:“我这可不是在与你打商量。你想好了,自己推开,老子还能留你一条老命,你若是不让……哼哼!老子让你脑袋搬家!”
文山居士气得面红耳赤,领队的带着黑衣人围将上来,他却丝毫不肯相让,“你们有本事就一刀砍了我。你们的主子都不够胆量要老夫的命,老夫倒想瞧瞧,带一个死的我回去,你们如何向你们的主子交待!”
萧如月在马车里同样艰难,她腹中一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