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信雅音姐姐的话了。”
梁丘雅音正要开口解释,却有一个轻轻柔柔的嗓音捷足先登,抢过了话头。
她惊起回头,却见穿着萧如月从院里头款款而来。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兰花锦缎褙子,和一条同质地略深色的团花百褶长裙,脚踩一双比裙子颜色更深的蓝色缎面绣花鞋,一身蓝色,很少有人敢这么穿,却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动人。
萧如月的后头,还有个宇文赫在悠哉悠哉的跟着。
宇文赫这个宠妻无度允取允求的夫君,真是叫人大开眼界。
他到底是忍不住想完成他心头肉的心愿。
早知如此,他之前的那些坚持又何苦?
“娘娘!”文山居士惊讶地往前走了几步,“你怎么会?你……”
“女儿拜见父亲。”
萧如月在门口停下,双膝下跪,三拜九叩。
文山居士的所有动作都在她那句“父亲”之后停住,愣住,震惊。
萧如月徐徐抬起头来,“这十年漫长的岁月里,不止父亲改头换面改名换姓,女儿也早已经不是自己了。”
“可你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
他以为他的女儿早已经在十年前就没了。
可她却这么突然地冒出来了!
而且还成了东陵的公主,大夏的皇后?
“这世上哪儿什么是不可能的,父亲身上背负的秘密,不就是不可能么?”萧如月浅然一笑,站起身来,“原本君上不让我出宫,怕我有危险,他连去萧府都不让我去,所以女儿不得不写了几句话托付雅音姐姐送出宫。可是君上突然又改了主意。”
她说着回头去看懒懒散散的宇文赫。
她早些时候托雅音姐姐送信,可就在半个时辰前,宇文赫忽然回了邀凤宫,也不说缘由,就让她换了身衣裳,便把她带出了宫。
细细想来,她才发觉,没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。
只要他想知道。
此时,他已让崇阳守住了这个院子,闲杂人等都已被清空,只有他们几个人了,她才敢如此放心大胆地说话。
“他……你们……”文山居士看看宇文赫,又看看萧如月,很多话都堵在喉咙里,上不去也下不来。
萧如月跨进门去,扬首与他对视,“我记得,我刚两岁会说话,父亲教我念的第一首诗,是《上邪》。你说,你与我娘亲第一次见面时,她正在溪边浣纱,一个人对着溪水背诵《上邪》,你就是那样被她打动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