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玉婷与叶海棠的对话,她在外面全都听见了。
她很庆幸当时离的近的,只有她与雅音姐姐,其他人稍微远些,未能听见。
流沙阁主燕绝,竟然是先帝的皇子,宇文觉!
如此算来,这位流沙阁主燕绝,便是先帝的第二子,也是宇文赫的皇叔、宇文成练的同父异母的亲哥哥。
亲耳听见,如此震撼。
这不禁让萧如月联想到,今日上午在萧府,父亲当着奶奶的面认了祖、承认认了他的身份,也开祠堂上了香。但他唯独执意不肯回萧府,言道:“时机未到。”又说,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,必须查清楚才能回家。否则便要给萧家带来灭门大灾。
能够让父亲如此执拗执着的,定是与当年兄长被谋害一案有关。
但她答应过不能干涉父亲的事情,在他不肯说之前,也不会勉强,她便与宇文赫约定好,继续追查。
不想这么快就有了进展,这真是天赐良机!
流沙阁主神秘无比,身份成谜,宇文赫一直在怀疑他的身份,觉得燕绝能够要挟王侯公卿为他所用,靠的绝非江湖手段。而所有的事情,都指向二十多年前。
无独有偶,二十多年前,先是冯、叶两家谋反,死的死,发配的发配;紧接着,先帝的二皇子本是要成为太子的人,却忽然间去云游四海,从此逍遥无踪;之后是兄长之死……这一桩桩一件件,想让人不串联到一起,都不行。
一件事是偶然,一连串的事情,就不可能是巧合了。
“冯女医想说的是,你口中的绝哥哥也就是流沙阁主,也陪着你一同入宫来了,这会儿就在某一个地方等着你去会合吧?”
萧如月老神在在地睨了她一眼,“宫里守备森严,任凭那位流沙阁主是有三头六臂,后宫也不是他说想来就来、想走就能走的。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懂么?还是你以为他傻,或者更甚者,你以为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已经胜过一切?”
“司徒敏!”冯玉婷被人说中了心里的痛处,火冒三丈。眼里燃起粗簇簇火苗。
萧如月不紧不慢地回头看了一眼叶海棠,“用一个活不了几日的人就能引你出来,你也太沉不住气了,你凭什么以为你能事事顺心如意?”
叶海棠怒瞪她:“司徒敏,我不会感激你的!拿我当诱饵,你算什么东西!”
“嗯,你是东西。”萧如月徐徐笑道。
叶海棠:“……”一张脸彻底涨成了猪肝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