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这世上哪儿有什么虫子是会连马儿都吃的,唐先生可不要危言耸听。”
“大将军若是不信,可以亲自去瞧瞧。”唐敬之是盯着宇文骁说的这话,但说着又顿了顿,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搁在桌上,“大将军若是好奇,也可以打开瓶子瞧瞧。不过,注意安全,千万别被咬了。”
说完便走了。
宇文骁瞪着他背影半晌,气呼呼地转而看着杨俊达:“这个唐敬之也太嚣张了,简直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。”
杨俊达点头称是,心里暗暗道:唐先生看上去也不像是把您放在眼中的样子。
“杨、副、将!”宇文骁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眸光顿时锐利起来。
杨俊达立马就把桌上的小瓷瓶拿起来当挡箭牌:“大将军,你要不要瞧瞧这瓶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?”
宇文骁摇摇头,若无其事拿起笔继续在宣纸上写写画画,“这塞子还是别打开的好,那位唐先生心思诡秘深不可测,他既然敢把东西搁这儿,说不定他真在里头放了条会咬人的毒虫子。因为一时好奇送了性命,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。”
杨俊达深觉有理,便默默把小瓷瓶给放了回去。
唐先生的医术他是见识过的,他的手段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,君上把这位唐先生派到边城来,既给军中派来一个医术高明能自如应付各种疑难杂症的高明大夫,又让大将军行事有所收敛——这才是所谓的一箭双雕。
自打唐先生来了之后,大将军就再没动不动就调戏他说要娶他当压宅夫人了。这是好事,天大的好事。
帐外,唐敬之把帐内宇文骁和杨俊达二人的对话全都收入耳中,没事人一样从后面绕出来,迈着懒散的步伐、把玩着腰间的流苏,就这么恣意自在地往军医那边走去。
算宇文骁识相,杨俊达要是真打开瓶子,可就有他们好看的了。
这几日休战,虽然鞑靼人蠢蠢欲动但毕竟还未正式动手,军医们都忙着备草药,唐敬之一过来便招呼他们把手头的事情都放下到他这边来。
“唐先生有何指教?”
“指教不敢,唐某就是想问问,军中可有备着防蛇虫鼠蚁的药?”
军医们面面相觑,一头雾水:“边城靠近山林,蛇虫鼠蚁较多,大将军倒是吩咐过要常备的,不知道唐先生此话何意?”
“拿给我看看。”
崔军医点点头,便去柜子里取了一包药包出来,拆开后递给唐敬之,“唐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