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相对无言。
“皇兄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?”
坐了半天,大将军终于是坐不住了。
宇文赫淡淡瞥了他一眼,若无其端起手边的茶盏浅浅呷了口凉白开,“真还以为是你有什么话想问。既然没有,那朕就先回去了。”
说着搁下茶盏,抓起茶几上的折扇便徐徐起身。
月牙色流云暗纹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而动,一朵朵流云仿佛真的能随风而动一般。
“等等!”大将军眼看着他站起来就真的要往外走,连忙叫住他,“我……是我有话想问……”
“嗯?”
宇文赫闻言回头,好看的剑眉微挑,“想问什么?若是军国大事,你是不是要依君臣之礼,三拜九叩再向朕提请?”
大将军一时语塞。
但很快就站起身来,神情肃穆地挺直腰杆之后,走到宇文赫跟前,冲他跪了下去,当真是要三拜九叩的。
“行了,逗你的。这军帐里也没有旁人,不用三拜九叩这么重的礼。”宇文赫轻描淡写一句话,就止住了大将军的动作。
他一愣,还是郑重磕了个头才站起来,“兄长,我只有一个问题,咱们大营之中,是不是来了一个不该来的人。”
他的口吻很是笃定,想必是心里有数的。
他是大将军,营中的动态多半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,何况是把鞑靼三王子莫啜这个伤病员带回来闹了那么多的动静,更是瞒不了人。
只不过,宇文赫对他的措辞不太满意。
“何为不该来?”
“他是鞑靼的三王子,如今我们与鞑靼正是两军对垒,他怎么能入我大营?”
“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将军,掌了这么久的兵权,是不是把脑子给当坏了。”宇文赫毫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一记白眼。
前一刻还威严不可侵犯的皇帝气质瞬间被他自己给踩在脚底下。
大将军嘴角抽了抽,被他一激脾气也上来了,“你说谁脑子坏了?”
宇文赫手里的折扇“啪”地一下打在他头上。
他是用了力的,某大将军眼前一花,下意识抱住头骂了句脏话:“去你娘的宇文赫,疼死我了宇文赫你有病啊!”
“长本事了呀。”
被人骂有病的某君上似笑非笑地斜眼睨着他亲弟弟,脱口而出骂了脏话的大将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骂了什么。
“可惜骂人的话这么多年都没进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