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了张嘴,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吞了回去。
这个时候若是替她求情,恐怕后果会更严重吧。
他终究还是放弃了求情,叹了口气便退了下去。
午后的太阳很毒。
银临跪在大太阳地上已经跪了有一个时辰了,一动不动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来,她就这么跪在那儿,也没人敢去扶她起来。
银临的意识已经有点恍惚了。
但心里却是满满的自责。
看见十三倒在血泊里的时候她真的是心惊胆战。
若不是娘娘有一身本事,抢占了那么一丁点先机,那倒在血泊里的就是娘娘了。那可是一尸两命啊!
她若是能够再谨慎点,娘娘也不至于……
都是她的错。
“君上,是奴婢失职,奴婢不应该轻易擅离职守,是奴婢罪该万死!”
“请君上责罚!”
房内没有半点回应。
君上回来便一门心思扑在了娘娘的身上,若是责罚她都好,偏偏君上对她没有字言语。
她打从心里感到害怕。
就在她恍恍惚惚要倒下时,面前忽然出现一道人影。
银临费劲地抬起头,“君、君上……”
“收拾东西,启程。”宇文赫面无表情道。
“我们一行人之中只有你是女眷,回去的路上必须你来照顾她。”
银临仿佛被沉溺在黑暗中的人骤然看见了曙光,欣喜万分,“奴婢遵旨!”
说着重重磕了个响头。
一刻钟之中,宇文赫抱着还没恢复清醒的萧如月上了马车。
身后的众人纷纷上了马。
整装出发。
身后的小院子里,静谧得近乎死寂。
等到有人发觉不对闯进来时,他们的呼勒太子被人扒光了衣服被绑在床上,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女子,仔细一看才发觉,那女人早已凉透,死去多时。眼睛瞪得大大的,死前不知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而此时关于太子呼勒的传言不胫而走,都说,真正对可汗下毒的人不是三王子莫啜,而正是太子呼勒。
真正想弑君篡位的,正是太子呼勒。
消息一传开,便沸沸扬扬,满城风雨。
而这个时候,宇文赫一行人已经出了京。
唐敬之回头看了看身后将信将疑的鞑靼王庭,心道:宇文赫这招棋够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