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月好笑不已。
文山居士萧翰文来得快去的也快,崇阳和银临识趣的都在外头候着,厅里便只余下萧如月与宇文赫二人。
宇文赫自打萧如月了了之后便一声不吭,萧如月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,也不说话。
就这么对峙着。
谁也不理谁。
良久。
萧如月理了理袖口的褶皱徐徐站起身,看了宇文赫一眼,“你是不是真不打算与我说话了?”
宇文赫看都看不看她,默不作声,面无表情。
萧如月登时也来了脾气,“既然不想与我说话那就别说了。”
就他有脾气了。
她说完气呼呼地就往外走,脚步走得太快,出门时险些被门槛绊倒,银临忙扶住她,“娘娘,没事吧?!”
厅里的某君上瞳孔猛地一缩,却是生生止住自己起来的冲动,将自己定在那个上座里边儿了。
萧如月回头瞪了他一眼,心里头是有气的,扶着银临的手吩咐回去,咬牙切齿地道:“将本宫的东西都搬到雅音姐姐房里去!”
银临猝不及防,刚踏出去的步子没踩稳险些跌倒了。
“娘娘?”这不是说真的吧?
萧如月脸色沉了沉,“本宫说过的话何时不算话,照做!”
银临背上蓦地一凉,连忙称是。
与君上在一起久了,娘娘已将君上那股怒自威的气势学了个十之八九也不自知,发作起来也是如此的骇人!
萧如月突然说搬过来就搬过来,一股就将东西都给搬过来了。
梁丘雅音苦恼地看着占据了床的萧如月,长长叹了口气,“你们家那位杀了我的心都有了,你这不是雪上加霜嘛。”
萧如月抱着个青釉百鸟朝凤瓷枕在怀里,气嘟嘟地不说话。
梁丘雅音又接着叹了一声,“你别跟自己生闷气了,孕妇就是要开朗要多笑,你阴着张脸心情抑郁,万一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跟你现在似的,我看你怎么办?”
萧如月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,又接着垂头丧气无精打采。
梁丘雅音哭的心都有了。
“这到底叫什么事嘛,他在乎你,你紧张他,你们这样折腾有意思?”
“他在乎个头啊!”
话音才落萧如月便冲她大叫了一声。
吓得雅音姐姐直接从椅子里蹦起来,怀孩子的女人果然不能随便招惹,何止是阴晴不定,简直是吃了枪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