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不改色就把八分满的一碗黑漆漆药汁全数吞了进去。
怀了身孕又用血养蛊,身子委实吃不消。
这药只能好生吃着了。
否则下回说不定就不止是眩晕眼前发黑这么简单了。
萧如月又坐了一会儿,去给青青熬药的秋词便端着药过来了,萧如月这才领着银临和绿衣离开。
回了梁丘雅音那,梁丘姑娘才从外头回来,瞧她风尘仆仆的模样应是去了军营之中刚回来。
萧如月还没来得及阻止,绿衣这口无遮拦的姑娘便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破了,皇后娘娘扶额,梁丘姑娘脸都绿了,正色道:“以后你不能再养蛊了,再怎么说也要等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再说!”
萧如月老实巴交地点点头。
梁丘雅音盯了她半晌,满脸不信的装出一脸狠色警告她:“不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答应了做不到!”
“好。”
“你发誓!”
萧如月顿时一脸为难色:“有到需要发誓这么严重的地步么?”
雅音姐姐一本正经地道,“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这会儿满口答应转头就乱来?”
明摆着是不信任她。
萧如月哭笑不得,但也没有发誓,往床上一躺不多时便睡过去了。
剩下房中的三人面面相觑,皆是满面担忧。
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这两三日她除了过去看看青青就是在园子里走走,最多也是文山居士忙完了过来看一眼,没多久便走了。她和宇文赫之间的事情,连文山居士都不敢劝,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。
这一点上,梁丘雅音也是无能为力。
她只担心这月丫头可别再折腾她自己了。
这几日因为要准备翁岱所说是驱蛊的东西,大将军把杨副将放过来,让他配合着崇越一起准备那些东西。
这个准备事宜,一则是寻找大量的毒虫,二则是祭坛。
祭坛有专人在负责,杨俊达负责监工。但他还是好奇那位羽林卫的副统领挖毒虫是个什么样的境况,便溜出来一会儿去看热闹。
但第一次干这种挖虫子的事情,饶是杨副将这见惯了沙场厮杀的大男人也颇有些吃不消。
倒是崇越,一副手到擒来驾轻就熟的模样。
杨副将忍不住讨教了几招,崇越便一脸骄傲道:“以前也帮我们家娘娘挖过虫子,放心杨副将,挖多了就好了,慢慢就会习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