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头也就可以告老还乡了吧。
但是,就在岳相暗搓搓准备递上辞官折子时,新鲜出炉的摄政王便对他老人家下了一个新的认命,“老相爷,君上对您老颇为倚重,倚为股肱,本王常年在军中,初初回京,往后这朝中大小事务,还有赖老相爷您多多帮衬、多多指教。”
岳相心想:我好不容易熬到有了个摄政王,结果还是没办法告老还乡享几年清福,这辈子真真是劳苦的命呀。
大将军……哦不,如今该称摄政王了,摄政王宇文骁拉着岳老大人的胳膊,语重心长道,“老相爷,为了我大夏的江山社稷,还请您多多海涵,宽宥一二。”
岳相还能说什么呢,也只能含泪答应了。
而此时的宇文赫与萧如月正在露华殿中,与刚刚从前面回来的太皇太后叙话。
屋子里点了炭炉,暖暖的,说话都会呵出白雾,不比外头天寒地冻。
“你们真的不打算留下来了?”太皇太后抱着暖炉沉吟了好一会儿,还是忍不住问道,“皇帝啊,你可当真放心将这一大摊子事交给骁儿打理?”
“皇祖母,当皇帝这件事不是生来便会的,衍之他姓宇文,他身体里流淌着的是与孙儿我一模一样的血脉,我能做得来的,他自然也能胜任,没什么好不放心的。”
宇文赫给萧如月递了盏茶,轻描淡写道,“再说了,您老人家不是一直就期盼着他能登基么,如今他虽然没称帝,但没有君上做主的朝廷,摄政王便是万人之上的领袖,这也正是圆了您多年的心愿不是?”
“我……”
宇文赫这话生生把他的皇祖母给噎住了。
太皇太后想起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事情,心中不免愧疚,“……过去,我总归有做得不对的地方,你们便看在我一把年纪老眼昏花的份儿上,别与我老婆子计较才好。”
宇文赫正要说话,却突如其来闷声一咳,脸色涨得潮红,忙起身走出门口。
“这是怎么了?没事吧?”太皇太后没料到有这么一出,也连忙站起来。
萧如月倒还稳得住,忙不迭接下了话茬儿,安抚道,“皇祖母别急,之前君上不是来回奔波十分劳累么,回来便染了风寒,不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没什么大碍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可,骁儿他……哀家,还是有些担心。”
“皇祖母,君上是您的孙儿,怎么可能会与您这个奶奶计较这些小事情。您且放宽心,君上说摄政王能胜任这摄政王之位,摄政王便一定能胜任,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