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前面的宇文骁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,耳朵也是顺风耳一般,骤然回头看来说道:“摄政王可比皇帝好做多了。”
还颇有一种“本王就是轻松,不服来打架”的不要脸。
梁丘雅音:“……”
不要脸这一点倒与宇文赫是一家人。
同族同宗亲兄弟,不要脸都相似得如此纯粹。
回宫时已是半夜。
应梁丘雅音的建议,宇文骁特意将合泰与阿霞分开关押,并且选了些身强力壮皮糙肉厚又扛打的嬷嬷去看守阿霞。
夜色已深。
众人也都累,回来后都处理妥当之后便都歇下了。
御书房中却还灯火通明。
宇文骁翻看着案头上厚厚的手札,上面白纸黑字,字体飘逸中带着一股霸气,铁画银钩气势磅礴。
字体正与宇文赫的字迹如出一辙。
宇文骁的目光落在打开的一页上,上面蝇头小楷写着:兵部侍郎武勇,疑与南疆暗有往来,形迹可疑,慎之。
当初宇文赫离开时,可不是什么都没留下的。
他人走了,却给他留下了许许多多的东西。
比如这手札,比如那些详细整理过的资料证据。
每一样都是花了许多心思的。
若非有宇文赫留下的这些东西,他怎么可能说找就能找到那个兵部侍郎武勇。
所谓厚积薄发,都是需要时间积累的。
宇文赫早知道这是个烂摊子,也知道他最烦这些事了,却是说丢给他就丢给他。
这人当真把亲兄弟当背锅侠了。
宇文骁好笑不已。
他的手抚着平滑的字迹,铁画银钩龙飞凤舞的字迹,仿佛那个人自信满满的模样又在眼前。
都说字如其人,的确如此。
“宇文赫,虽然你把这么大个烂摊子交给我,我原本应该与你生气的。可我也不能丢了你的脸不是,咱们可是亲兄弟,你能做好的事情我也能。”
“等将来的儿子长大了,我一定亲手交给他一个海晏河清的天下。”
……
深夜,摄政王宣了岳相与六部尚书以及大理寺卿等人入宫觐见,足足聊到了三更时分才散去。
第二日的早朝上。
合泰被押上大殿,方公公当众宣读圣旨,将合泰蓄意谋害南疆公主、意图嫁祸大夏从而引起两国战争的罪名公诸于众。
而兵部侍郎武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