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请在此等候,紫姑娘待会儿就过来。”
趁着老女人走了,孙踏乔正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屋里的摆设,门外却猛不丁传来老女人尖酸的斥骂声:“都聚在这儿干什么!回去回去,见人家公子长得俊秀,都春心萌动了?人家什么身份,他可是紫姑娘的客人,都回了都回了!”
老女人话音一落,隐隐约约传来姑娘们或高或低娇气的不满声。
孙踏乔恍然一笑,回头细细地品着墙上的一幅江南山水画。
画风行云流水,磅礴大气,若不是胸怀大志,定画不出那逼人的大气。
细节收放自如,而没有十年的画工,定处理不好那微妙的精细之处。
山水之景远近相宜,浓淡分工得当,足以见得画者历经颇多,且对环境观察甚微,风格又雅致微妙,好似深藏了一首优美的景诗,足以见得,画者必定才华洋溢。
远山倒映在水里,仔细一看,像横放的墨兰盆栽,莫不是,画者高风亮节,还是个如兰君子?
想到这,孙踏乔自觉好笑,不禁轻轻一笑,漆黑的眸寻找画者的盖章之处。
柳务才之笔!
等等!
该不会,是她所知道的那位误才兄吧……
“公子久等了。”
突兀的一声温柔却惊得沉在思绪中的孙踏乔心一顿。
一回头,冷不丁被眼中的景象所惊艳了一把。
素白轻缎迎风舞,薄纱半遮芙蓉面。眼含秋波眉点砂,亭亭玉立怀绿猗。飞仙墨髻斜珠钗,盈盈万福现冰肌。纤长玉指袖半藏,步步生莲落飞花。
紫夜歌轻柔地摘了覆面的薄纱,站在门外对着目瞪口呆的孙踏乔盈盈笑拜,清脆的笑声唤醒了被惊艳住了的人。
“公子?”
孙踏乔微笑着还之以礼。
“紫姑娘请进。”
迎面一股沁人心脾的茉香,一双娇细雪白的玉璧温柔地将怀中的绿猗轻搁在桌上,而后素影沿着桌边盈盈屈膝。
“今儿早上让公子见笑了,事出有因,还请公子见谅。”
今儿早上?貌似是她无意间喊了一句姐姐,原本恬静温柔的紫夜歌,眼神瞬间就像涂了毒的利刃一样……
“紫姑娘快快请起,”孙踏乔学着之前柳太夫人的样虚扶了紫夜歌一把,“请坐!”
紫夜歌低顺着眉眼,微借着孙踏乔的力优雅起身,沿着桌边缓缓坐下。
看着紫夜歌一系列连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