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停地磕头,“如果被媚姨知道定会把我转卖给别人的,小怜不想再漂泊了,求姑娘,能不能代替小怜上一次台……”
泪意朦胧的媚眼闪了闪波澜:“那这次之后呢?你被人买走了呢?”
黑葡萄般的眼睛暗下光来:“之后小怜另有想法,只是如今,小怜唯有一试,只求姑娘救我这次……”
媚眼缓缓闭上,遮住了所有的情感,似是下定了决心:“不行!”
“姑娘!”小怜一磕头,顿时声泪俱下,“小怜在外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,今生今世再也不愿受人摆布,如若姑娘帮不了小怜,小怜也绝无怨言,还请姑娘借小怜一条白绫……”
孙踏乔震惊地上前一步:“你要寻死?”
小怜泪眼婆娑,低头缓缓起身,睁着空洞的眼睛,扯出一丝绝望的笑容:“如若再被转卖,小怜便会生不如死,所以,恳请姑娘借给小怜一条白绫,当然,此次小怜只能有借无还,下辈子再给姑娘做牛做马来报答姑娘了……”
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,紫夜歌眼含雾气,轻咬朱唇,仿佛深有同感。
孙踏乔看了眼不忍拒绝却又下不出狠心仍在犹豫的紫夜歌,再看了眼楚楚可怜的小怜,眼里仅含一丝希望之光即将消逝……
紫夜歌双眸的悲伤一闪而逝,捏紧粉拳旋身走至柜前,蹲下身掏出一个锦盒,打开,正是一匹雪白的长绫。
室内莫名地压抑着死亡的气息,有些憋闷,有些烦躁……
走向小怜的每一步,仿佛都有千斤重,紫夜歌水袖蓦地轻掩锦盒,颇有悔意柔柔道:“你可想明白了?”
妆容全花的小脸倔强地看着紫夜歌,忽然苦涩一笑,轻轻抽出白绫,双手疼惜地抚摸着:“这样,对小怜来说,算是解脱吧……”
有这样的一群人,无父无母,靠着才貌才能生存下去……
不是做丫头侍候这些姑娘们,便是转给他人*,兜兜转转,命也该不久了……
耳边似乎还清晰地回荡着柳务才的那一番肺腑之言,孙踏乔脸色一变,一把按住小怜的手:“小怜你先出去,我有办法救你!”
小怜的双眼唰地一下红了,大滴大滴的泪“啪啪”直落,被按住的纤纤玉指反拉住孙踏乔的手又是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磕了几个响头,抹着怎么也擦不干的泪,张着樱唇,却发不出一句声音,颤抖着又连续磕了几个响头。
见她不知还要磕到何年何月,孙踏乔抓着小怜的胳膊硬是将她拽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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