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是钱公子有一点小伤,我去给他包扎一下就好了,你明天还得给人看病呢,先睡吧。”
南星嚅了嚅嘴唇,终恹恹地翻出瓷瓶与绷带,带着怨气一股脑全塞进了孙踏乔的怀里。
孙踏乔一愣,南星怎的就发起脾气来了?
“南星?今儿,没吃饱吗?”
南星回眸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嘟着唇嚷道:“钱公子钱公子!原本,只有你我还有你我师傅四人的时候,怎不见得你对周围的人那么好?如今,又是给什么紫夜歌过生辰,又是给小武剥虾,约了柳公子不算,还要给那个钱公子包扎伤口!算了算了!你就去做你的烂好人吧!看他们领不领情!”
一边说着,还一边推孙踏乔出了门。
紫夜歌嘛,是她在外交的第一个朋友,小武呢,是一个令人想疼的孩子,柳务才,其实,也只是把他当作了朋友,而钱留醉……
自从知道他有那种病,好像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了他,因为心底深处的愧疚,就愿意对他好,尽力补偿以前所欠那个人的……
孙踏乔抱着绷带与药站在门外,犹豫了半晌,终提步离去。
门内之人听见离去的脚步,眼神一暗,豆大的泪滚落而下。
傻瓜小姐!都不知道人家是好是坏,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对别人!
以后吃亏了,看你不难过得要死!
“叩叩叩。”
“进来!”慵懒的声音飘过。
木簪塞进怀里,捧起书卷假装看了起来。
孙踏乔推门而入。
优雅懒散的白影倚在桌前,修长如玉节的手正握着书卷,墨眸扫视着书卷,又似在欣赏书卷的构造。
许是夜深,白影的主人不再束发,披着一头如缎的青丝,使得妖冶的面孔增添了几分野性美,仔细看去,那白影主人的上衣松垮地披露着,微露白皙的脖梗。
孙踏乔暗叹一声:妖孽!比女人还妖孽!
钱留醉挑眉看去,惊见孙踏乔呆愣的表情,瞥见孙踏乔抱着一团绷带,唇角不由斜斜一勾。
“孙公子这么晚过来,可有要事?”
孙踏乔回过神,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道:“崔云不在吗?”
“他有事出去一趟。”
“你的手,是不是受伤了?”
钱留醉后知后觉放下书卷瞅了瞅手背,笑道:“孙公子一说,还真有点疼。”
孙踏乔叹口闷气,将怀里的东西全数倾倒在桌上,拉过一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