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最后一股青烟消散,告示着一场生死竞争已濒临结束。
“嘟嘟嘟——”
三声敲门声后,门外传来崔云急切的声音。
“神医,药煎好了,现在能端进来吗?”
“进来!记得关门,别散了药气。”
胡来扎进最后一根银针,劲一重,钱留醉光裸赤红的上身剧烈一颤,布满血丝的眼球猛地一紧,闷哼声压抑在了喉咙里,握紧了拳头硬挺着。
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,屋内原本浓郁的药味还没散,又一股另类的药参杂而进,勾起人胃底无限地翻滚。
好一会儿,度行云收回运功的双掌,踉跄着下了床,俊逸的脸上疲惫至极。
“胡神医,可有效?”
胡来抹一把汗,上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,一一拔出扎穴的银针,这才舒了口气。
“我医术不比……”话一出口,胡来条件反射地看一眼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的钱留醉,忐忑道:“但幸好有你相助才得以顺利解了此……此病。行云,你运了一夜的功,也该回去休息了。”
度行云将钱留醉扶至躺下,盖上薄被,冲胡来点点头开门而出。
脚步声远去,胡来绞着白须捏着鼻子道:“今日等你喝了这碗药,就没什么事了。”
钱留醉一脸苍白,弯着苍白的嘴唇浅笑道着谢。
胡来收好针具开门出去了。
待脚步声远去,崔云端着药碗走近床边,“主子,药可以喝了。”
“我的笛子呢?”沙哑的男低音听得人心里微沉。
“属下好好收着呢。”崔云搁下药碗,从怀里掏出一卷白巾。
钱留醉单手撑起,急急抢过白巾,白巾里裹着一只大约三寸长的碧绿通透的断笛,笛口一端镶着一圈白金纹片,看着却不突兀,仿佛与笛身融为了一体,断纹处虽不平整却被磨得光滑,显然被人长期抚摸着。
小心翼翼地收起,喘了口气,“还好还在……”
“主子,喝药了。”
将包好的断笛塞回给崔云,钱留醉这才伸手接过药碗,眉也不皱一饮而尽。
“主子,您这次出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,再不回去,又该惹得那位,不高兴了……”
放碗的手一顿,墨眸冷冷地斜乜了一眼崔云,崔云心一惊忙跪在地上谏言:“主子大事未成,万万不可轻易出差错,如今时间已久,再不赶回去,恐怕……”
碗重重一放,吓得崔云大气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