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边似乎碰倒了什么东西,砸在地上,响声响彻了寂静的房间。
睁眼看去,一幅画卷躺在地上,绑画卷的绳松散开了,露出些许留白。
红色的绳,是柳务才送给孙踏乔的。
修长的手捡起画卷,正要放回桌上,手指却鬼使神差,灵巧地解开松松系着的红绳,犹豫了会儿,缓缓拉开。
是一幅仕女图,画中只一女子,女子垂着可爱小巧的飞仙鬓,身着百蝶纱裙,立得笔直,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。
杏目朱唇,眉心如画,清浅的微笑令人倍感亲近,竟是难得的绝色!
仔细一看,呼吸不由一滞。
此女,竟如孙踏乔长得一样!
原来他的女装,竟如此倾国倾城!
修长的手微抖了抖,急切地翻找画中落笔。
柳务才赠。
为何?
柳务才要送这样一幅画?
墨眸的星光闪了闪,耳朵微微一动。
他回来了!
心忽然间砰砰直跳,好似做贼般手一快,已收好画,系上红绳。
余光瞄见挂于墙上的另一幅三人夜色把酒赏桂图,一丝算计自心间油然而生。
良久,门外果然想起久违的熟悉敲门声。
急切的心跳缓好,唇轻轻勾起,丹凤眼眯着蛊惑人心的弧度。
“请进!”
门无声一开,孙踏乔凑进脑袋,回望了四周,瞧见钱留醉悠适地倚在椅背,十分享受地晒着午后秋阳,果断迈进了第一步。
“你身体怎么样了?”
慵懒的面部一愣,没想到,四个月不见,他的第一句,竟然是关心他的身体……
关心啊……
许久没人这么关心了……
丹凤眼略微抬起,见来人一袭青衣,完好无缺地笔直站着,面容微瘦却精神无比。
心安稳放下,浅勾的唇大幅度弯起,语气盛满了满不在乎。
“都好了一季了。”
孙踏乔闻言一愣,傻傻道:“好了这么久……你,不回家吗?”
薄唇一僵,墨黑的眸逐渐幽沉。
“你失约了,我可还守着!”
“嗯?”细眉一皱,杏目疑惑丛生,“何约?”
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,慵懒起身,随意将手中的画塞进笔筒,径直迈了两步,摘下挂于墙上的画,细细瞅了几眼,回身递与不明所以的孙踏乔,眉淡淡挑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