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哥,我就送到这了,伙房还有差事要做。”阿牛欠了下身子,将手中衣被置于床头,挥了挥手就此告别。
见阿牛离去,黄炼颤着脚尖,步履蹒跚,好一会才摸到床边。
拍去床板上灰尘,一屁股坐了下去。
环视一圈,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还有不到三年。”
两个上古禁制的有效时间仅剩下2年7月23天。
虽不知道徐淳到时候会不会放他走,但是心中有个盼头也好。
他眼中有光彩流转,有希望就有动力,寄人篱下的日子是真的活得不自在,就连安身之所也要随人管制。
就像他莫名其妙的被赶出后院,来到这牧场中来一样,没人通知,甚至连家当都被人直接丢出来。
有什么办法呢,既来之则安之。
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情况,空间倒是大的出奇,一眼望过去差不多有一百平的样子,比以前蜗居的生活好上了不止一筹。
不过就是少了几分生气,这牧场离青石镇足足一公里之远,边上就是森山老林,方圆千米除了他自己,恐怕没一个活人。
这间木头房子也是常年无人居住,空旷死寂,屋内长了不少野草,积累了厚厚一层灰,除了一张木床和断了只脚的破旧老木桌别无他物。
老话说的好,房子久不住人,多少会来些脏东西。
这屋内的霉味冲鼻,还刮着一阵阵阴风,着实有些吓人。
黄炼低头看了几眼还裹着石膏的断腿,有心无力:“算了,等明天腿脚利索点再打扫一下吧。”
有着金乌之体的强大恢复力,再加上骨头的额外恢复速度,一晚上的功夫足够了。
扭动了几下四肢,骨头咔咔的响个不停,黄炼倒头就睡,哈气声连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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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晨的阳光洒落,天还是蒙蒙亮的样子,空气中弥漫着昨夜还未散去的水雾,湿润冷清。
屋内的墙角堆放着几根布条和拆下的石膏。
一夜之间一切都大变样了,屋内干净整洁,杂草被铲的一干二净,没有半点灰尘,就连那断了只脚的破旧桌也被擦得和新的一样。
砰!木门猛地被推开,几声铁器的碰撞声响起,被水流冲刷干净的铁锹和铁铲随意的仍在角落。
“这森林里,野味倒是不少。”草草结束完工作的黄炼,拎着只拔完毛的山鸡走到自己堆起来的土灶前,用细铁棒从头串到尾,右手一指,太乌金炎燃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