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班主任都没有提到换座位的事情,偶尔和陈澜聊到的时候,她只是猜测道:“或许冯彬在研究怎么进行‘微调’吧。”于是我又觉得紧张,生怕他把我们调开,那我的一切努力,都瞬间付之东流。
好在周三的时候,我吃过饭回到教室,发现冯彬已经在教室里了,白板上投影着一张表格,正是新的座位表,我一下子就找到了顾南星的名字,接着,在他旁边的位置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谢天谢地,班主任没有微调开我们,谢天谢地,我是他的同桌。
江落葵坐在了顾南星的前面,而我后面,则是沈思睿。冥冥之中,高一就在一起玩的小团体,虽然这几个月没有多聊,但是这次,我们终于又聚在一起了。我前面是一个叫丁心仪的女孩,成绩很好,不爱说话,瘦瘦的,身形有些单薄。
1月初,雪下下来了,这也意味着,寒假也在即将到来的路上,即使今年寒假比往年晚,直到1月末才会放,同学们还是一日日地期待着。
每一次的班会课,以及有机会教育我们的时候,班主任就开始反复提醒学习的紧张,关于明年三月就要到来的时间紧迫的“小高考”,关于期末考试,末了,他再表达一下对我们寒假学习的不放心。下课的时候,班里常常很吵,他就在下课铃一响的时候,等在教室门口,然后整节下课时候,都站在教室里,这个威慑作用很强,除了进进出出上厕所的同学,其他人都低着头写作业。
直到上课前一两分钟,下一节课的老师已经在教室门口出现了,冯彬才朝着那个老师点点头,然后离开教室。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,比如冯彬不仅教着我们班,还教着11班,于是当他要上11班的课前的那个下课,他就不会出现,我们就能愉快地享受一个美好的下课时间。
中午的时候,我和林川瑾吃过饭后,在校园里散了会儿步,路边矮矮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灌木从上堆着厚厚绵绵的白雪,我把手塞进去,软绵绵的,蓬蓬松松的,手感很好,再把手拿出来,上面是一个小小的洞,而我的手异常冰冷,但是这个冰冷也没有持续多久,不一会儿,手上就会感觉到一种奇奇怪怪的温暖,甚至发烫。
我也查过产生这种温暖的原因,得到的结果是:这是雪的冰冷的刺激带动了血液循环的结果。手接触到冰冷的雪后,皮肤受到刺激,信号由神经传到大脑司令部,大脑便迅速地调兵遣将,派血管里的血液马上向手部的毛细血管流去。血液的流动带来了热量,手就不凉了。
看上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