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彬风忽而抓住了爱凛凛的手,强劲有力。“祖母说过,你要同我们一起回去。”
她望着抓住自己的这只手,“你既不喜欢我,我也不喜欢你。你是万人敬仰的九思宫少主,而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,也没有显赫家世辅佐于你。跟你回去,是做笼中之鸟吗?”
放下了禁锢着她的手,“你不回去,祖母会责怪我的。”听不出来是挽留还是借口。
“与我何干?”看着身旁的老师,“我们走。”
时香儿跑在身后喊了声,“嫂嫂。”
爱凛凛脚步停住,眼睛有些微红。转身道:“香儿,我不是。”
大步朝前。
看着两人背影渐行渐远,他心里有些东西好像有些松动。
转向背道而驰,口中脱出:“虽她一生悲凉,错只错在她做了那个人的一颗棋子。”
不然一个普通山庄父亲又为何派他一个少主只身前来,不带侍从,不乘坐骑。
时香儿望着片刻失神的兄长,轻叫了声:“哥哥,你说什么?”
鞠陵于天山。
一个孩童,约摸看起来七八岁的模样的,低头跪在阶下。“主人,爱凛凛同九思宫分道而行了。”话语间可以看出,虽然样貌身量与孩童无异,却绝非孩童。
那人回身,偶尔有铃声细碎的响动声。“起云,你挑的人可真不怎么样啊。”
跪在台阶下的人忙叩首回道:“属下该死。”
“无妨,目的达到也不算无用。”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中的铃铛。
白凛凛两人游荡在路上。
离开了九思宫,离开了时彬风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。
“老师,我们还是回列姑射山看看吧。”也许自己可以回去了,也未可知。
老师自是随意。
一瞬间,还是那颗古树。
她曾在这颗树下,拔下了他身上的剑。她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。
连一个悲凉一生的魂魄也不放过,如此残忍。
是不是如果当时换了花珊筠挡在身前,他就会放了阿酒?
风吹乱了裙摆,吹乱了头发。看着身上的衣服,这是九思宫的。自己在这个世界,连一个衣服都没有的人,能有什么力量坚持自己的对错。
在这个世界没有术法,不是强者,保护不了别人。同现实世界一样,都是残酷的。
爱凛凛抱着树,闭上了眼睛。第一次,她在这个世界,感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