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家上下布满素镐,大堂正中央停放着三具棺材,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,祭台上摆放着一些祭品和三块灵牌,正中灵牌上写着“故大宋明威将军岳公剑柏之灵祚”,旁边分别是岳剑柏之母于氏和妻江氏的灵牌。
祭台左右两边各放着一个纸扎阁楼,阁楼两边分别挂着挽联“灵魂驾鹤去,正气乘风来”、“良操美德千秋在,高节亮风万古存”。
岳剑梳穿着麻衣孝服跪在左边,她脸色苍白,双眼已经没有往昔的神采。
岳天燝和岳天煜则是跪在她边上低泣,丫鬟家仆们着白色素装分列两旁,静静地分别向前来祭吊的宾客回礼。
叶风上了柱香,暗自对着岳剑柏的灵牌说道:“岳大哥,你放心,我一定不负你对我的重托!”
“岳姑娘,还请节哀。”他走到岳剑梳身边,安慰地对她说。
岳剑梳没有丝毫反应,眼神也漂浮不定,仿佛置身于一个空白的世界。
“我三岁那年……”她的话语已经没有往昔的灵动,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谁所说。
“森罗殿攻入皇宫,父亲随大伯勤王,死于森罗殿之手。父亲就这样静静躺在我面前,我哭着喊着。”
“我说,爹,你怎么了,你还要教剑梳功夫呢?爹啊,你快起来啊……”
“我父亲没有回应,我就对母亲说,娘,爹爹怎么了,爹怎么不理剑梳啊,剑梳很乖,很听话啊……”
岳剑梳眼睛微微地闭上,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。
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,她左手无名指摸去眼角的那滴泪,继续开了口。
“那时候没有人回应我,哥哥轻轻地抱着我。他跟我说,剑梳不要哭,爹爹是为国捐躯。爹爹是大英雄,我们要以爹为荣,我们岳家的人,从来都不曾变得脆弱,可以流血,就是不能流泪。”
“还有你们!”岳剑梳突然睁开双眼,把头转向岳天燝岳天煜两兄弟,语气突然变得十分严厉。
“天燝、天煜,不要哭!你们要一直记着,我们岳家人只能流血,不能流泪!”
岳天燝岳天煜两兄弟抹去眼角的泪水,诧异地看着岳剑梳,这还是他们印象中的姑姑么?
这时走进来一群人,为首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,头发梳得十分整齐,没有一丝凌乱。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。微微下陷的眼窝里,一双深褐色的眼眸,显得经历过不少沧桑。
他身后便是叶风曾经打过交道的刘天明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