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笼罩着江夏,山道上静悄悄的,两边长满了参大树,那些林木、岩石和山峰的黑影,被月光烘托得分外黑,分外浓,分外的凄惨。
‘哒!哒!哒!’这是战马逼近的声音...听声音已在数百步外。那激烈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瞬间,一阵狂风从他们身边刮过,他们闻到了浓烈的杀气,一群骑兵疾驶而至,人数约在三万之巨,将场中两队军兵围在中央,这骑兵身着不是江东军的红色战甲,也不是荆州军的黄色,而是诡谲的灰色,这些不速之客又是谁...“
算计人和被算计,原来只需要一个眨眼的须臾。
太史慈看了看身边的残卒败将,哇地吐了一口鲜血。这是他引军十年来最惨烈的一次大败,有自己嗜战之失,更有战略选择上的失误...
待得远处这些兵士近前,太史慈悲凉的面部又是一阵抽搐,这算是栽到家了,抄自己后路的显然不是援兵,这灰衣铠甲分明是那新心杭州军,荆州生变,顿成百战之地,这杭州军前来,哪有不打秋风的道理。
“兄弟们,原地立扇形阵。前有狼后有虎,建邺我们回不去了,管他娘的,我江东子弟从来就只有战死的鬼,没有投降的怂,跟着我反冲他狗日的大耳贼。”
“若!”剩余的万余将士齐声呐喊,这声响倒也颇为惊人。
一身白色长衫的郭嘉没有骑马,而是淡定地坐在一架战车上,他的身边是极其不合时夷两坛美酒。他的声音虽然不大,却是极具穿透力:“好魄力,这江东引兵之将乃谁?”
“报军师,乃江东大将太史慈!”
“东莱太史慈,好!妙哉,拿下他,也算折了周公瑾一只胳膊!这笔买卖现在看来已经不亏。”郭嘉猛呷了一口烈酒,轻轻洒脱地一笑道。
身边的行军司马差点没一屁股从马背上栽下来,心道,什么狗屁军师,这是行军打仗,你妹的买卖啊!不过看到他那不怒而威的神色,大家还是都恭维地点零头,这郭嘉除了美酒战车之外,可还是战时督军,掌控了他们的生死大权。
扇形阵,太史慈释放出了死战不湍信号,这是背水一战的意思,这一战,怕是不好打啊!行军司马咬了一咬牙道:“军师,这太史慈怕是不那么容易对付,我军虽然人数占优,但是没有和其一战之将!”
郭嘉诡谲地笑笑,“你啊,就是太严肃了!我们没有大将,不代表这战场上没有啊!我要擒那太史慈,也未必就自己动手呢!”
你啊,真是无知无畏!
行军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