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贾其力与忽律夫妇听了老者之言,做出烈火酒,草原诸人无不拜服。帕贾其力设宴答谢老者,席间问及老者姓名。老者哈哈大笑:“我是个贱民,跟随圣贤学了些皮毛,旁人都管我叫做斑鸠先生。”
帕贾其力吸了一口烈火酒:“啧,老人家为何叫斑鸠先生,据我所知中原的读书人无不以卧龙幼虎麒麟自居,先生怎么取个斑鸠的名号”
老者也吸了口烈火酒,眉头一皱:“这斑鸠先生是我家夫人取得,我这人邋里邋遢,不修边幅,大风大雪的天气我可以像今天一样只穿一件衣服,到了夏天或许又穿上棉袄流汗,我夫人说我草里斑鸠不知春秋,于是便以斑鸠先生自居了”
帕贾其没有深问,举杯敬酒,可敦忽律倒是说话了:“先生在我漠北生活十几年,到如今还不肯以真名姓示人吗?我们草原人素来耿直,把先生当做自己的阿爹,可是先生还是保持着一份神秘,实在让小女子深感遗憾”
斑鸠先生一听这话,慌忙起身:“可敦言重了,老朽一介穷酸书生,不是王谢萧陈这样的大族出身,只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后代,所以贱民胡高一直没有相告,我所会的也只是一些插科打诨边角细料而已”
忽律这才露出笑容:“先生如此坦诚,以后我也叫你斑鸠先生了,现如今大汗在中原吃了大亏,草原上又风雪肆虐,多亏了先生才保住我们的牛羊马群,让我们草原子民没有冻死饿死。请教先生,我们黑旗汗国以后将何去何从?“
帕贾其力也正眼睁睁看着斑鸠先生胡高,胡高喝了一大口酒,摇晃着脑袋:“既然可敦和可汗赏脸,老朽就胡乱说些酒话了。如今的黑旗汗国,是天下最弱的一股势力,西不如绿旗汗国血统高贵,东不如高丽占尽地利,南受制于秦梁两国,北边则是无边的冰原。黑旗汗国现在的处境最危险,未知大汗和可敦以为如何?”
帕贾其力默不作声低下了头,忽律也沉吟了一会儿:“既然我们黑旗汗国最弱,那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攻打我们?”
胡高又咂了一口酒:“嗨,其他的国家也是这么想的,秦国想的是绿旗汗国来吞并我们,然后秦国坐收渔翁之利,绿旗汗国想的是秦国北上剿灭我们,绿旗汗国也能坐享其成,梁国则是巴不得我们北方达成一锅粥,他们好把我们一锅端了。我们虽说是最危险,但也没有哪一国敢当出头鸟来打我们”
忽律不解:“先生一会儿说我们最弱最危险,一会儿又说没人敢先来打我们,似乎是前后矛盾了”
胡高举起了酒杯:“可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