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上官瑾到达未惜居的时候,席杞捧着白嫩的小脸趴在桌子上,大大眼眸像满足的猫儿一样眯着,满是幸福的意味,在他的面前,任书寒微笑着将琴收起。
“杞儿,听得如何?”
比琴声更加动听的是任书寒的声音,宛如幽静的丛林中一声鸟啼,又似热闹街坊繁花盛开的微微颤抖,充满大自然的灵动。
祈凡的声音也很动听,是碎玉相击般的。
上官瑾迟疑着该不该进去,若是将如此单纯的席杞带入皇族斗争,以后怕是再难以看见席杞如此的天真笑颜了,她该如何?
“书寒哥哥的琴最好听了,咦?是瑾哥哥!瑾哥哥,你来看杞儿啦……”席杞抬起小脑袋,看见门口徘徊的上官瑾,欣喜得扑到上官瑾怀里,在上官瑾如玉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。
上官瑾宠溺地揉了揉席杞的头发,小家伙竟然还不满地嘟起嘴,竟然把他发型揉乱了,很生气!于是,席杞也伸出胖胖的爪子了揉上官瑾的头发,却被上官瑾抓住他的手指,接着两个人笑成一团。
任书寒看着嬉笑的两个人,脸上露出一抹黯然,将桌案上的琴抱起,转身欲离开未惜居。
上官瑾将怀里的席杞轻轻呵护般放下来,伸出一只手,竟抓住了任书寒的一角衣衫,任书寒不解地看着上官瑾,却无恼色,两个人如此对视着,半饷,上官瑾才缓缓开口:“你是不是很想离开王府?”
任书寒面色一僵,这次上官瑾又想如何,杀了自己?还是大发慈悲只是打断自己的腿?呵呵,我任府一百多条人命皆是因为上官瑾你而死,加上我任书寒这条命又如何呢?
见上官瑾向他手中的琴看来,任书寒下意识将琴抱得更加紧了一点,这是娘亲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琴,绝对不能让上官瑾毁了。
“你失去了属于你的那份天然,如同这琴失去了琴弦,你的琴声早已不堪入耳了。”上官瑾不无遗憾地说到,若不是为了保护任家这最后一条血脉,若是让他自由翱翔天地间,他才弹得出真正属于他的琴声,真正能够打动人心的声音吧。
“为什么,上次你也这么说,我的琴声,当真如此不堪吗?”任书寒的眼神充满疑惑,从来都没有人说过他的琴声难听,一直以来,他听到的只有赞美。
从未想过会有人说他的琴声不堪入耳,而且还是被上官瑾这个他最恨的人说了两次!
席杞鼓着脸看着这两个人,脸上写满疑惑
拉拉上官瑾的袖子,见上官瑾没有理睬自己,又跑到对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