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说征服了沙场之上的将领们,可朝堂之上的事情,她却丝毫不知,斩首任伯伯不过是上官瑜杀鸡儆猴的一个方式,她不能救也救不了。她愧对任伯伯,眼睁睁看着任府一百多人死在她面前。
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住任书寒,这个任家唯一的血脉。在任伯伯面临斩首之际,她故意将亲事定在了那一天,让任书寒从东市经过,以告明任伯伯,书寒她已救下,希望任伯伯在天之灵也能放心。
现在虽说和任书寒定下了一年之期,可无故让任书寒离开王府的话,只会让上官瑜生疑,派出爪牙盯上任书寒,从而对他造成伤害。
只得找一个由头来逼任书寒离开王府,上官瑜对任书寒说的话早就在她的计划之中,她从祈凡那里交换条件得到绝情谱,仔细揣摩之后,将绝情谱的音律改动了下,避免了任书寒以后会绝情断爱的后果。
她不阻止任书寒修炼绝情谱,或许这也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。他已经年逾二十,学习其他的武功内力已经失去了先机,唯独这绝情谱虽然霸道却是极适合他的。
再加上她已经改善了绝情谱,以后的任书寒只不过会比现在更加冰冷无情一点而已,但不会达到绝情的地步,或许,对于任书寒那种面冷心热的人无情一点是好的,不至于以后善心泛滥反而害了自己。
而这次的计划,却是摘星宫帮了忙。上官瑜有一次便有两次,上次用谎言扭曲事实欺骗了裴子衿,这次仍然用同样的方法来欺骗任书寒。
上官瑾将袖里一块白绢拿出来,上面用墨笔写着“书寒入宫”四个字,不知是什么材料用的墨水,在雨中白绢尽湿,字迹却是未能化开。
这是摘星宫传给她的消息,虽然只有四个字,但凭借她对上官瑜的了解,又如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。至于摘星宫为何会帮助她却是不得知的。
看着那字迹龙飞凤舞,一撇一捺尽显只属于帝王的霸气,貌似猛虎下山,是和祈凡不同的,祈凡的字迹俊秀飘逸,如同飞龙在天。
她摇了摇头,苦笑一声,怎么把祈凡和擎天联系到了一起,对于擎天的传闻她是听说过的,与祈凡性格品行完全不同。
收起掌,再放下时,白色的粉末从她的指间泄下,在风雨中化为乌有。
看向天际,云亭宴会,一年一度的盛宴,她要不要也凑热闹?
上官瑾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躺在了瑾园的草地上,那草刚发出新芽,尖尖细细的有点戳人,可对于上官瑾来说,这是代表朝气蓬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