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风萧瑟,枯叶与白雪齐飞,上官瑜一身明黄龙袍,站立在高台之上,注目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军队以破竹之势呼啸而来,即便心里有几分担忧,却还是硬起了面容,走到了负手而立的唯殇面前。
“唯殇公子,上官瑾率领三万大军已到城门前,朕要怎么办?”
唯殇摇了摇头,看着底下那数量并不多的军队,瑾儿到底有何把握取得胜利?他虽聪慧,但在战事上面到底抵不过经验丰富的上官瑾,这便是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。
“加四列弓箭手到城墙上,无论如何,都不得打开城门。”
唯殇说道,羽西城门是千古基业,其坚固程度绝不是上官瑾底下的士兵可以打破的,如果不开城门的话,想必瑾儿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攻下城门。
上官瑾抬起眸子,看着那寒风中长身玉立,面容俊朗消瘦的男子,唯殇……四目相对,却是连最初的温情都不见了,一者眼中哀伤,沉静如水,一者眸间含恨,暗藏火焰。
上官瑾听到队伍后传来声响,便侧目看去,只见祈凡,书寒,宿月,墨错,子衿,还有轮椅上坐着的玄玉,六人冲着上官瑾淡淡微笑,上官瑾也勾起唇角,纵使冰天雪地,寒风刺骨,可这六人带给她无比的温情,却是最值得珍藏的。
上官瑾走到六人面前,将自己的披风解了开来,搭在了释玄玉的身上,轻声问道:“不是让你们好好的在风雅小筑吗?为什么要到这战场来?”
语气中虽有责备,却含着暖暖的关心与惊喜。
释玄玉就势握上上官瑾的手,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,那看似纯良无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。
“瑾儿莫不是忘记了?我们可都是你的夫。”
似无意的,释玄玉在说这话的时候,看了那站立在城墙上的唯殇一眼,他知道,唯殇听得见他们说的话。
上官瑾反手握住释玄玉的手,他说的对,他们是她的夫,得夫如此,此生何求?
上官瑾抬眸看了任书寒一眼,任书寒立刻会意,将琴架在了身边将士搬过来的桌案上,他琴声本就清冷,昨夜上官瑾又教了他一首曲子,闻者便已经感到冰寒,加上这天气,想必这些士兵也是受不住的吧?
像是一场盛大的舞会,任书寒忘情地弹奏着曲子,哀伤的琴音从他的指间溢出,白雪随之舞起,于每块冰凌上映出雪花的影子。
阳春白雪,曲高和寡。
琴声自古以来都是在寂寞之中孕育出来的,上官瑾微微一笑,初时,她道任书